“什么朝廷的兵打过来了?他们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啊!往日发生叛乱不都是先安抚招安吗?”
“前年云滇边境土司勾结安南人叛乱,不也是被招安了吗?现在北方不是说要打仗,他怎么能有决心放弃雄心,反而选择安内呢?”
愤怒的咆哮声从芙蓉城内的大户人家中传来,这何鸿涛听见朝廷二话没说直接调江夏省的汉王率领军队镇压叛乱后,人都懵逼了。
他这次敢联合几大家族利用民变发动叛乱就是摸清楚了朝廷这么多年对于内乱都是先和谈,安抚为主,可没想到这次失算了。
在座的各大家主目光齐刷刷的看着主位上的失态的何鸿涛,这么多年他们也没见过这位70岁老人破防,看来今日朝廷平叛的决心真是让他失算了。
“何老这什么情况啊!朝廷不怎么先礼后兵了,怎么不管那些农民军,直接对咱们开刀子了?”
“这混账皇帝在乱搞什么,老夫看他真是老糊涂了,我们士绅只是为了抗争商税和农业税,想要反抗蜀王的剥削,真没想推翻朝廷,只是想要政策的倾斜,农民军才是祸患啊,他们才是要挖掘大明的根子啊!”
“那些农民军都打着李自成的旗号,这大明皇室是忘了那些屈辱吗?”
吴城元拽着他花白的胡子,用力的拍着椅子,在他看来这原本就是因为蜀王的冷酷剥削造成的叛变,虽然他拿了蜀王不少家产,可他也没想过有一天真的被打成叛军。
这些人大多数只是想着眼前的利益,赶走蜀王后想要投靠江南派系,控制川渝地区的盐井和盐税,反对专卖,讨回他们筹集修铁路的钱财。
如今江南派系明显和武将们的斗争中落了下风,保不了他们了,他们也是倒霉,触了朱元铮和辽东勋贵们的霉头,准备了这么多年的战争怎么可能因为西南发生叛乱就前功尽弃,更何况朱元铮年纪已经大了,也迫切的想要血洗10多年前的耻辱,这次也没了往日的先礼后兵。
“不会是先兵后礼吧!咱们只要让那汉王军队死伤惨重,就能让其知难而退,向着朝廷汇报招安,说明咱们真不是想要叛变,讲清弊端,咱们的敌人是那些农民军啊!”
粮商大户韩修远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此时的他也跟大多数人一样没了前些日子的稳重,前些日子他们一起瓜分了蜀王的家产,他韩家侵吞了大概300多万银元的财产,日子还没快活多久呢,就被朝廷的平叛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爹,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就恒心跟朝廷的军队死磕一下,打的他们哭爹喊娘,咱们手里还有5万人呢!除非朝廷愿意死磕,也死五万人,整个江夏省也没有五万士兵,除非西北调兵从三秦省绕道汉中府南下芙蓉城。”
何青瑜作为芙蓉城最高军事司令站起身来说道,现在他已经掌控了川渝北部所有的军队,这些日子拉壮丁和民夫,收编土匪、保安队,连哄带骗的整了6万多人,现在可以说也是腰杆子硬的人。
这话提醒了在场的众人,他们手里也有不少兵,大不了多给这些丘八们发些钱,让他们上前和朝廷的平叛大军死磕一下,为他们争取宽大处理,让朝廷知道他们不是软柿子,赶紧坐到和谈桌上好好谈谈,派个新总督,盐税自由就行了。
“青瑜,现在这江夏的汉王军队到了哪里,现在有多少人?”
何鸿涛故作镇定的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平复心境后问道,左手还给何青瑜做着手势。
何青瑜看见屋子内这么多人,又见到自己父亲给他做了暗示,他眼珠子一转信心满满的说道:
“那江夏的国防军总共就两万来人,大家放心,我们五万多人,还有那么多民夫,发上一杆枪照样上战场,一枪打死个士兵,各种后勤士兵算下来零零散散的七八万人吧!”
“他们现在攻占了渝州,顺着渝州到芙蓉城的公路和铁路开往内江府,我已经命令手下两个团的士兵前往内江府沿线进行阻击,拖他们进入城市内,展开巷战,打下内江最少得死个五六千人,看看汉王有没有那胆魄。”
“现在我们只要稳住阵脚,再给八皇子发电报,求他说上些话,现在太子之争也是很激烈,这汉王是四皇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