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杨水月歇斯底里的吼,“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看你这幅没出息的样子!”说完,也没脸再待在这里了,拽住锦慕暖的胳膊,就将他拉出了律师事务所。一场闹剧终于收场,刘厦礼貌性的对着林听笑了笑:“大皇子殿下,那就麻烦您在这份遗嘱上签个字,我好给你您办理过户手续。”林听签完字,同刘厦说了声“谢谢。”……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后,穆时熙轻松的伸了个懒腰,问林听:“哥,我们现在去哪?”林听正在回消息,回好,才看向路口,淡悠悠道:“江即白一会儿来接我。”“来接你?”穆时熙抓住了重点,指着自己,“那我呢?”“放心。”林听勾住穆时熙肩膀,“我已经安排了人来接你了。”“谁啊?”穆时熙茫然,随即想通什么似的,“沐光军团!?”林听勾了勾嘴角:“聪明。”“那当然。”穆时熙得意的仰起头,随即就见几辆悬浮车在路边急停。“这么快就来啦?”穆时熙满眼欣喜的准备上车。可就见车门整齐打开,陆少霆带着一群王室亲卫队下了车。“二皇子殿下!您怎么能私跑出宫呢!?”老远,陆少霆就怒气冲冲地朝穆时熙喊。穆时熙欲哭无泪:“哥!你怎么能让陆叔过来逮我啊!?”正准备跑,可林听已经用旋风将他控制住了他。林听一边往围墙那边退,一边冲着包过来的陆少霆喊:“陆叔!我帮你把人逮住了!”“大皇子殿下!您也不能跑啊!”陆少霆见林听已经准备翻墙了,连忙想追过去。可林听身手太好,就像小时候一样。每回这两兄弟偷偷翻墙跑到宫外去玩的时候,最后被逮回来的只有穆时熙。林听翻墙后,就见江即白的车已经停在了路口。见林听坐进副驾驶,江即白问他:“想去哪?”林听答的果断:“你家老宅。”江即白朝着林听疑惑的看了过来:“去那干嘛?”林听:“去拿一样东西。”江即白虽然不清楚林听究竟想去拿什么,但还是载着他去了江家老宅。林听问管家要了把小铲子,随即走到一处围墙下,开始刨土。没多久,他就刨出了一只木箱子,将木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堆被撕碎的纸片。那些碎纸片边角都已经发黄了,而且每张纸片上,都有黑色墨笔的字迹。林听将那些碎纸片一片片的拼起来后,江即白秀丽的笔迹跃然纸上。我喜欢肉麻的就见那张纸上写着——林听同学:你好。我是一年五班的江即白,就是昨天体育课上,被你一拳揍在地上的那个人。我知道给你写这封信,会让你觉得很唐突。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其实你当初在升起仪式上念检讨的那天,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当时你用检讨改编了一首rab,我觉得非常好听。我当时还录了下来,每天睡觉前,我都会听上好几遍。后来不知道你又做错了什么,被你们班主任罚在操场倒立。我听说后,立马跑去操场看你,却见你满身是汗,最后大概是体力不支,直接摔进了泥巴里。当时你脸上全是泥巴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后来,我又看见了你晚上翻墙出军校,可跳下去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狗的尾巴,最后被那只狗,追的满街乱窜。还看见人家侮辱你母亲,你将那些人干翻之后,却一个人躲在墙角,偷偷的抹眼泪。虽然我们都是alpha,但你的一举一动,却一直印在我脑海里,无时无刻都在牵动着我的心。所以我才鼓足勇气写下这封信向你表白,希望你能够接受我,让我做你的男朋友。盼回。一年五班,江即白。……看至此后,林听终于明白,当初他刚回来,江即白跟他表白时,那背书的语气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江即白。”林听蹲在地上,好笑的抬头看向江即白,“你这情书写的好傻。”没想到当初年少时写的东西,现在却被人挖了出来。江即白难得眼神里,浮现出一丝尴尬。“我第一次写,没经验。”林听但笑不语,将那些小纸片小心收拢起来,装回了木盒,又塞进了口袋里。“你要带走?”江即白眼神微微一愣。“当然了,这本来不就是写给我的。”林听说完就走。可肩膀被人一把抓住,林听瞬间就被江即白摁在围墙下。“你就这么走了?”江即白逼近林听,眼神缱绻的盯着他。“不然呢?”林听憋着笑。江即白:“既然你情书都收下了,那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个名分了?”“你要什么名分?”林听笑意快憋不住了,故意揶揄他,“皇后娘娘?”江即白眼神带着些许无奈:“是男朋友。”林听:“哦。”“跟我使坏是吧?”江即白捏起林听的下巴,拇指在上面轻轻磨蹭,“现在就叫。”林听嘴角绷着笑意:“叫什么?”江即白:“男朋友。”林听:“太肉麻了吧?”江即白:“我喜欢肉麻的。”林听:……江即白:“快点叫。”“哪有你这样的?”林听气笑了,“逼着人家叫。”“不叫是吧?”江即白捏住林听下巴,不轻不重的在他脖颈间咬了口。林听被咬的又痛又麻,伸手去推江即白。但是两只手瞬间就被江即白一手抓住,束缚在了头顶。林听手被牢牢掐住,嘶了声:“江即白,你弄疼我了。”“疼就叫。”江即白边说,边像是又想咬他。其实江即白咬的不算重,但林听脖颈特别敏感,而且江即白咬的地方靠近腺体。所以江即白一靠近,alpha的强势气息立马就暴露出来,令他全身的汗毛孔都紧张的竖起来了。“我叫我叫!”林听怕江即白再咬他,赶忙道。见林听服软,江即白停下了动作。林听白了某人一眼:“江即白,你好像个变态啊。”江即白:“叫完再骂。”林听:……“……男朋友。”林听说完就立马挣扎,“行了,叫完了,你松手。”江即白没松,想了想:“怎么感觉很敷衍?”林听:???林听急眼:“江即白!想赖账不成?”江即白压着林听:“要么你换种方式。”林听:“什么方式?”江即白:“你说,我的男朋友是江即白。”林听:……林听光是想想,就可以尴尬到脚指甲抠地,哪说的出口啊。可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一旁传来。“即白!你怎么能对大皇子殿下这般无礼?”两人骤然一愣。江即白也松开了林听的手,转头看向身后的江乐茗:“太奶奶……”江乐茗也不搭理自家孙子,连忙跑至林听身边,关切道:“大皇子殿下,您没事吧?”又朝江即白凶道:“你刚才怎么能对殿下动手!还不赶紧给殿下道歉!”江即白:……活该了吧。林听看着江即白一脸菜色,努力憋着笑:“我和江部长刚才就是切磋了一下,江老夫人您不用放在心上。”“啊,这样啊,我还以为……”江乐茗脸色讪讪,又恭敬道,“还有……我之前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对您说了很多无礼的话,还请您责罚。”林听记忆都已经恢复,知道江即白的祖父与父亲,以及江乐茗,都是他母亲这边的人:“事情过去就就过去了,我不会再追究。”“谢殿下荣恩。”江乐茗声音激动,本想行跪拜大礼的,但是林听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