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必儿你去帮苏姑娘研磨吧。”陈茗茜看苏凌这样爽快,她的要求自然也就轻松应下了。
“你们都去帮忙吧。”公主有意遣散下人,单独和苏凌说着什么。
“是。”听主子发货了,他们也还算识
趣都纷纷退下了。
陈茗茜见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慢慢开口说:“你过来。”
苏凌微笑,坐在原地不动,张口说:“若公主真有事,苏凌自当遵从。”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提醒眼前的人她只是一个冒牌货。
陈茗茜咬牙,死死盯着苏凌:“可我现在坐在这个位置。”
“人有旦夕祸福。”苏凌摸了摸自己的衣袖,端起茶喝了一口:“就如同公主此刻,不应该是腹痛难忍吗?”
“哼,只是这些痛楚罢了,本宫早就习惯了。”陈茗茜不屑苏凌的说辞,虽然腹痛已经有几天了,但也不是不能忍。
苏凌掩面一笑,起身走到了陈茗茜的身前,拿出了一个小药瓶放在椅沿,伏在她耳边轻声说:“您不怕疼,我自然也是无所谓,只是您的身体怕是撑不住哦,再过几天要是没这药您怕是该香销玉陨了,到时候您可真要到泉下跟夫人去作伴了。”
“真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把这药都给了你,本以为你只是高捷的挡箭牌,是我高估了那个女人了,竟然找了你这种小毛孩来接管素家。”陈茗茜虽然不服气,但是苏凌说的的确没错,之前初换魂时素雅音就已经告诉了她当中全部的利害,她离开素雅音活不成,这也是为什么那个女人一死,刚入葬,她就急忙找了理由把苏凌召进宫的理由。
“我本来想用你逼高捷交出药方,现在看来……”陈茗茜捏住了苏凌的下巴,端详着她的脸:“和夫人真是像呀,都是世间少有的美人,只是没了这张脸,你一个没出嫁的女人,也不知道还能如夫人一样惑魅多少男人?”
“这种理由不足让我交出方子。”苏凌满脸无惧,只是任由着公主折腾她的脸:“脸没了也就算了,若是命没了,可就惨了。”苏凌心里清楚,得宠的陈茗茜要是想毁了她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但雅夫人却给她们留了活路,只要有那个药在,陈茗茜就离不开她。
“也是,命才是最重要的。”陈茗茜砸了一个杯子,拾起地上的一片碎片,放在苏凌的手心之中,慢慢的将手心合拢。
鲜红的血从手里溢出来,但陈茗茜却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越来越用力,还在苏凌的耳畔故意问:“疼吗?”
“疼。”苏凌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瓷片刺入手掌的滋味可不好受。
“我就是****忍着一种苦痛。”陈茗茜享受着苏凌痛苦的表情,只要苏凌痛苦,她就觉得痛苦。
“那公主该早日服了那药。”苏凌不挣扎,只是默默忍着这痛,这里是陈茗茜的地盘,她现在叫逃得过一次,但以后公主之后越来越爱折磨她。
“这算是讨饶吗?”陈茗茜喜上眉梢,她喜欢看和素雅音相似的那张脸跟她求饶,就像以前她求雅夫人的时候一样。
“算吧。”苏凌没有坚持,她可不想因为口舌之快而让自己白白受这些哭,这是雅夫人过去教她的,不要做任何无谓的挣扎。
“哼,说到底你和夫人也只是长得像,若是你有她半分的骨气,这个游戏会更好玩,掌家的不是高捷,这素家怕是也不久了。”陈茗茜嘴上依旧不饶人,但也已经遵守承诺,松开了苏凌的手。
苏凌将血淋淋的手置于一侧,风轻云淡的说:“正因为我不是夫人,素府将来才会是不一样的气候。”苏凌微微的扬起头,她不可能是雅夫人的复制品,但她会把素府弄得比如今更繁盛。
“我看着。”陈茗茜侧身走下殿。
苏凌握着自己的手,用只有她和陈茗茜听得见的声音说:“我还需要你在宫里好好呆着,别出差池。”
陈茗茜假装没听见,自顾自的开了门,对躲在门口的宫人说:“刚才本公主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苏姑娘帮公主拾碎片不小心割伤了手,还不快些来帮姑娘包扎一下。”
“是是。”宫人惶恐的散开了,不久就拿来了药替苏凌包扎,苏凌看了一眼陈茗茜的背影,她知道陈茗茜已经跟她达成了共识了,这样宫里的眼线又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