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出声人地位不低,徐长歌凝眉望向殿外。而立在堂前的青帝则是通过辨声,确定出声是紫檀。
想过季孙氏常与紫檀同在,青帝随即转头望了望身后。
待看清来人是季孙氏后,青帝的眸色沉了沉。
季孙氏为何会来此处?
匆匆起手与季孙氏见礼,青帝心底想得却是那三日之期。
思及季孙氏来此处或是为了与她解惑,青帝不慌不忙地道了声:“母后。”
“川儿竟是已经过来了。”见青帝没有因眼前的变故与她置气,季孙氏十分满意。
淡淡扫过殿中三人,季孙氏眼中却没有半点惊愕。
她早就知晓徐府嫡女在此处,而跪在一旁的婢子紫檀也与她提过——那是徐长歌赠与青帝的丫头。
“莫要太过伤心。”甚是随意地宽慰青帝一声,季孙氏没有与青帝在该事上言说太多。
举目打量着熙妃的灵堂,季孙氏道:“川儿随本宫回去吧!”
闻季孙氏不愿自己在熙妃居处久留,青帝遂看了徐长歌一眼,点头随季孙氏离去。 “母后。”
……
见偌大的殿中只剩下自己与珲春二人,徐长歌即命绮罗屏退的了一干宫婢。
慢步踏到珲春眼前,徐长歌的言语变得温婉。
“珲春可是想起了么?”
任柔柔的声线穿过纸钱燃起的火焰,珲春没应声。
此时的长歌有些陌生。虽然其周身的气质与往常无二,但珲春却无端觉得眼前人陌生。
“阿姊?”不明徐长歌为何会忽然变脸,珲春神情变得凝重。
抬眉望向徐长歌,珲春自认她与长歌之间,并没有多少事不能明说。
“杏花饼。”徐长歌给珲春一个提醒,手中却是多了个瓷瓶。
“阿姊要做什么?”即便徐长歌手中出现了药,珲春对其仍没有多少惧意,特别是听到徐长歌提及杏花饼后。
珲春原以为自己会央青帝做杏花饼只是偶然为之,但瞧过徐长歌的举动,珲春便知徐长歌有瞒着她的事。
只是,徐长歌能瞒她什么呢?
想过徐府诸事都是由徐长歌处置,珲春想不通眼前人为何要与她作难。
“阿姊是在嫉妒么?”无端冒出一句浑话,珲春暗觉今日她确实昏了头。
“嫉妒什么?”徐长歌拿瓷瓶的手颤了颤,眉间却多了几分狠决。
珲春不是青帝,自然不会对徐府嫡女心存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