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鹏对刘大本的话很不满,说道:“大本,狗子说得对,咱们现在必须要提高警惕,不能有半点麻痹大意。人家是发动群众,咱们是狼狈逃窜,不多个心眼就等于送死。”
刘大本一听老大说话了,就不再吱声了。
邬鹏对一旁的裴镰刀说:“老乡,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方才让那个孩子送的信?”
裴镰刀一听,知道这个老大已经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己再辩解也没用了,就咧嘴一笑,道:“我看出来了,你是他们的老大,你的眼光还真不赖,就是我方才让那个孩子送的信。”
张狗子一听,气得张口就骂道:“你这个瘪犊子,竟然敢背着我们送信,让我们被围,你看我不先宰了你!”
说着,抬手就要打裴镰刀。
不想,这裴镰刀到了关键时刻还真的有点英雄劲儿,他一点也没害怕张狗子的威胁,笑着对他说道:“你打我也罢,杀了我也好,随你的便,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们三位,别再逃了,你们能逃得出去吗?既然你们以前犯下了不该犯的罪,现在也算是该报的时候了,认命吧!我觉得,人家公安就是因为害怕你们伤害我,所有才没敢闯进来,如果你们把我杀了,你们想,那会是什么结果呢?”
那邬鹏一听裴镰刀的话,心里那个毁呀,毁得差点喷血。总以为自己聪明,一跺脚能让一个白浪县都抖动,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个又懒又脏的农村光棍汉给耍了,而且耍得这样高明,耍得让你一点没脾气,为了保命,还真就不能把他怎么样,否则,那后果就是,这个院子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邬鹏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最后时刻,只有用这个光棍汉抵挡一阵了,能逃则逃,不能逃就同归于尽吧!这样想着,邬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枪。
张狗子和刘大本一看邬鹏的这个动作,知道这是最后的时刻了,只有死拼一条生路了,也从腰里拔出明晃晃的刀子,对裴镰刀说:“小子,这个时候了,我们也就不跟你客气啦,老实点,否则,就让你见血。”
别看裴镰刀方才说的话听硬气的,其实心里还是挺怕的,一见这三个人露出了凶相,手里拿出了凶器,心里不禁“咯噔”地一下,往后退了几步说:“你们可别胡来啊,我让你们吃饱喝足了,你们可不能这样对待我。”
邬鹏上前用手抱住裴镰刀的脖子,用枪对准他的额头说:“你小子也算是活到头了。我们本来就想在你家吃饱肚子歇一会儿就走的,没想到你竟给我们来了这一手,也好,我们闯不过去这一劫,你也别想好,到时,咱们就同归于尽吧!”
裴镰刀一看这三个家伙终于彻底露了真相了,就赶紧说道:“哎哎,你们怎么能这样,说翻脸就翻脸?我在你们手里,还能跑得了吗?没必要这样对我吧?就是死,你也得让我死得舒服点吧?不过,这样也不错,能死在你们手里,也算是成全了我,说不定我死后还能被追认为一个抓捕坏人的烈士,唉,只可惜,老子这辈子算是白活了,连个老婆都没娶上,封个烈士也没人享受待遇,真是可惜了啦!”
裴镰刀这一番话,把邬鹏三个人弄得哭笑不得,沮丧不已,都***啥时候了,这小子还有心情想这些。唉,真是人跟人不一样,人的思想境界也不一样。
邬鹏和张狗子刘大本把裴镰刀顶在前面,来到屋门口,冲着外面喊道:“都***出来吧,用不着打埋伏了,老子有这小子在手里,不怕你们!”
王一尘和袁飞鸿一看,得,正戏终于登场了,用不着遮着掩着的了,袁飞鸿一挥手,围在周围的公安干警齐刷刷地围在院子周围,手里的枪都对准了那三个罪犯。
王一尘和袁飞鸿就站在裴镰刀的门口,两个人的后面,齐刷刷地站着一排荷枪实弹的武警。
王一尘对邬鹏说道:“邬鹏,你的罪你自己明白,别再伤害这个无辜的人了。把他放了,你有什么合理的要求我尽量答应你。怎么样?”
邬鹏一听,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知道你是谁,不就是白浪县最有名的明星干部王一尘吗?你想不让我伤害他行啊,那你就来顶替他吧?怎么样,你敢吗?”
邬鹏一边说着,一边狰狞地笑着,心想,有种的你敢换他吗?到时老子跟你同归于尽死了,也值了。
可让邬鹏没想到的是,王一尘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地就答应了。
“好啊,邬鹏,那就让我把他换过来吧!”说着,他就向院子里走去。
袁飞鸿一把拉住他,说道:“班长,有我在,哪能让你冒这个险,要去也得我去啊!这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你不能去,让我去吧!”
叶娜也在旁边焦急地说道:“是啊,你不能去。”
王一尘看着他们冷静地说道:“我不去,邬鹏能同意吗?他同意换人,无非就是觉得与裴镰刀同归于尽不值得,他要找一个他认为最值得同归于尽的人才肯同意的。所以,只有我去,才能换出裴镰刀。”
说完,王一尘一转身就向院子里走去。
邬鹏一看,妈的,这小子还真有种,竟然没吓唬住他。他赶紧把枪顶住裴镰刀的头,恶狠狠地喊道:“别动,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开枪了!”
王一尘一听,赶紧停住脚步,对邬鹏说:“哎,邬鹏,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不是出尔反尔吗?咱们方才可是说好了,我来顶替他,你怎么刚说完就反悔了?这也太不男人了吧?亏你还是一个老大,就这么点的胆量,能让人信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