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心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的人的心里,默认这是邀约。
架不住温山软水的南方人摄人心魂,鬼使神差应了。
程君止给他让他拿自己的另一套睡衣穿,像个毛毛虫一样在被子里扭,给他留了一大半。
天知道我们陈浩南少爷是怎样僵直身体,坐下,躺下,然后睡觉的。
俩人盖被看天花板,单纯睡觉,但都没睡着。
程君止是个伤号,洗得干干净净躺上床困意来的还是快,一会儿就呼吸均匀了。
宋离累了两天,昨晚也没睡觉,听到程君止的轻微呼吸声,眼皮直打架,也睡着了。
睡到半夜宋离被毛茸茸的东西蹭醒,以为是自己在做梦,轻轻推了下,没反应,迷糊睁开眼,一颗毛茸茸的头往他怀里钻,手往他腰上搭,腿也要往他腿上架。
宋离一下子惊醒,这叫某人说的睡的很乖?直往人怀里钻的乖。
轻轻把他手和腿推下去,摸到他手脚冰凉,还是一把把他往怀里拉。
动静不小,程君止蹭了蹭,感到暖和,又缩成一团睡了。
第二天早上程君止是从宋离怀里醒来的,宋离还没醒,但把他搂的紧,他准备趁宋离没醒,悄悄从宋离怀里钻出来,头顶上嗯了一声,程君止身体僵直立马不动。
“别闹,再睡会儿。”宋离早上的嗓音很低,有些哑,几乎是哼出来的。
人虽然没醒,但一点儿没松手。
程君止见挣脱不过,只好伸出手推他,轻轻叫了两声,“宋离,宋离,醒醒。”
“嗯——”还没清醒,但问了句,“几点了?”
程君止低头看了下表,“六点了。”
毛茸茸的脑袋因为要低头又在他胸膛蹭了下,宋离一下子清醒了,并且,猝不及防地硬了。
他没松手,也没敢动。
程君止在怀里挣脱,“松手,我起床。”
“别动。”嗓音低的不成样子,程君止腿间感受到了他的挺立,吓了一跳,也不敢动。
俩人又抱了两分钟,宋离才缓慢松手,程君止赶紧钻出来。
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就去洗漱了。
宋离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虽说血气方刚的正常男性在早上有反应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对着程君止硬了,还被人发现了真的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宋离恨不得马上去死。呆在床边,一动不动。
程君止边刷牙边出来看他,嘴上粘着泡沫,含含糊糊地问,“快来洗漱,你在干嘛。”
绝口不提刚刚的尴尬。
宋离僵着身子挪到卫生间,在他旁边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