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朋友圈等到八点半才等到林璋和田小草,那两人一进门,肖晨看撇了撇嘴。
因为,田小草正逮着林璋猛拧呢。
瞥了眼没吭声的丁芝芝,她玩笑道:“咳咳咳,注意点影响哈,正主在这儿呢,小心人家吃醋。”
“正主?哪儿呢哪儿呢?”田小草手搭凉棚做张望状,被丁芝芝戳了一指头后,才恢复正经,从兜里掏出个小盒子甩给她,“在夜县闲逛时看见的,挺好看的,给你。”
盒子里是一枚很小巧的戒指,银底嵌金丝的,刻着很精致的花纹。
丁芝芝的眼睛不禁有些酸涩,她记得,上一次,她在店里看中了一枚戒指,但想了很久也没下定决心买下来,没想到小草后来悄悄的买了塞给她。
原来,即使有些事情因为她的重生而改变,但也会转个弯,用一种类似的方式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
“喂喂喂,怎么啦,不就是个戒指嘛,至于哭么你?”田小草诧异的瞅了瞅丁芝芝,又瞪向林璋,“你又惹她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却是撇向旁边的肖晨的,见肖晨也是一脸莫名的表情,她才移开视线。
丁芝芝回过神来,扯出个笑容来:“太高兴了嘛,小林子这个葛朗台也就结婚的时候才送了戒指,平日里哪想过要送我东西?”握紧了手中的戒指,她抿了抿唇,一直忍住没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小草,你这么惯着我,把我惯坏了怎么办。”
“我乐意惯着,怎么地。”田小草哼了一声,意有所指的说,“有的人想求我惯着,我还不想搭理呢。”
“要是没了你,估计天底下再找不到对我这么好的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丁芝芝忽然就呆住了,然后。
眼泪夺眶而出。
这句话,她从前说过太多次,可只有这次,她忽然意识到这句话究竟有多么残忍。她又想起,在她死后,小草有多少次会念叨着这句话,然后躲在角落里闷着声哭起来。
费宸曾经蹲在她的墓碑前一遍遍的数落她,抱怨她没心没肺,死了一了百了,却留下他们这些记得她的人在上面不想伤心又没办法不伤心。
见丁芝芝这样,林璋急了,赶忙拿纸巾给她擦脸,一边瞅肖晨一边问:“怎么了这是,到底受什么委屈了?”
“没事,就是这两天情绪有点激动。”丁芝芝深呼吸几下,把眼泪压回去,干笑道,“姨妈期情绪不稳定嘛……”
“你这不稳定也太吓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肖晨翻了个白眼,不就是个戒指么,至于感动得哭么,这矫情劲儿也是没谁了。那两个也是,她又没招谁惹谁,丁芝芝自己爱哭,干嘛都瞅她啊。
丁芝芝冲肖晨哼了一声,撒娇似的抱怨:“就是你欺负我,你都快欺负死我了。”
说笑了一阵子,锅里的鱼汤滚了,四溢的香气顿时勾得几人争先恐后往肚子里填食。
好一顿胡吃海塞之后,丁芝芝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戳戳林璋:“去付账,我出来急,没带钱包。”
正坐在那里跟田小草争论绿小明的媳妇是纯天然美女还是人工雕像的林璋愣了,眨巴眨巴眼问:“你没带钱包?”
“废话,有你呢,我带钱包干嘛?”丁芝芝瞪他一眼,然后反应过来,抽着嘴角问,“你没带?”
“我出去的急,就拿了把车钥匙好么。”林璋一摊手,“钱包就在床上搁着啊。”
两人顿时傻眼了。
“不是吧,你们两口子都没带钱?”田小草愣了,无语的看着两人对自己点头,把自己兜一掏,很干脆的说,“我在夜县花了个倾家荡产才来的,兜里就十块钱,要不是小林子说来接我吃好吃的去,我都打算在车站门口买俩肉夹馍凑活了。怎么办,他们家从来不给刷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