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吃完饭,冯尧回自己屋发现小贝壳就在他桌上安安稳稳,岁月静好。不过皮绳没了,被麻绳穿上,麻绳上头还有其它许多小贝壳,是先前钻坏了的小贝壳,中间全都重新钻了洞。冯尧拿起来一看,嗯?项链变成风铃了?嬉皮笑脸地推开聂晓房间的门:“聂晓~”聂晓正收拾他的课本,检查明天要带的东西,没功夫理他。“原来是你捡到了小贝壳,为什么不早说?”聂晓往床上一坐,翻着本书:“要是你半个月以前听我的话把项链摘下来它也就不会丢了。”“嗯?”冯尧去他床边盘腿要说事儿的姿势,“原来不是它自己掉的?”聂晓靠床头,本来伸直的腿为了让他,偏到一边,打算继续看书。“你从我脖子上拿走它的?什么时候?我都没解下来过。”冯尧身体前倾,带着责怪:“嚯嚯,趁我睡觉的时候给我戴上,又趁我睡着的时候拿走,看我着急又送还给我,你什么心态,我以为我又把事情搞砸了。”聂晓瞅着他的脖子上的刮痕问他:“搞砸什么了?”“你“我的”聂晓去哪儿了?冯尧今天起得早,6点。为什么说起得早,他平常也是这个点儿起,不一样的是他今天撒了泡尿不回去睡了,和聂晓一块儿刷牙洗脸,然后嘻嘻地冲着镜子里头的聂晓笑个没完。聂晓以为他还在睡梦里或者又因为什么事情发癫,问他:“被笑鬼附身了还是怎么,你那笑是画了挂脸上的?”说着就拿手去扯他脸皮,软软弹弹,还能拉长拉宽。冯尧脸虽然痛,可笑还在,“嘶”了一声:“轻点儿轻点儿,这是肉,不是捏不坏的胶泥。”聂晓洗完脸进屋换运动衣,冯尧跟着:“给我也穿一件。”“?”“从今天开始,我也要晨跑。”聂晓从床尾随便拿了一套灰蓝色运动服给他,诧异看他半天,思量着他转什么性,或者说是打什么主意。头微微有点儿歪,眼神微微带着点儿笑意。那身姿和神态在冯尧看来,就是春天里妥妥的晨光初现,带来了微微的风,微微的光,微微的甜,微微的心痒痒。聂晓思量不过半分钟,觉得要思量出他脑子里头来得快去得快毫无前因后果的想法?费事儿,收拾好出了门。冯尧把聂晓给他的衣服穿上,本来可以快速跟着下楼出门一块儿跑的,这是他本来的主意。就在他把那贝壳风铃挂在吊灯上,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盯着看,看了半个月。他在想聂晓把贝壳捡起来的瞬间,在想聂晓认真钻孔的神情,还在想聂晓悄悄给自己戴上的时候是什么心态,最后还想,这个贝壳风铃代表的意义是不是自己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