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诡异了!这个陷阱未免也太明显了吧。此时羊头和马头左右两边开始包抄,打一个和打两个,当然是进门把门一关打一个了!门内黑漆漆一片,安静得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这…这也太黑了,凝神静听,一动不敢动,身后门却突然邦邦被敲响。冯尧吓了一跳往里面儿走,要去找另一扇门,还得当心那“龙头”躲在哪儿,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心想:慢慢走好煎熬,还不如快速跑过去,能反应快速,躲得过黑暗里的“龙头”就躲,躲不过大不了就是输了,得到惩罚。对了,惩罚是什么来着?好像是穿着雨衣被水枪喷水,能接受。想完就往房间的另一头跑,不过他跑错了,那正确的门在房间的右边,前面的门一开迎头就是“龙头”的袭击。不过那袭击也太熟悉了,把他手里的染弹枪一夺,将抱起来往地上一跺,手臂箍了脖子,一只手在他头上乱揉,还特别的用力,揉了好几分钟都不够。冯尧颤颤巍巍地:“我们输了,输了吧?你的武器是啥?手吗?”龙头说话了,声音罩在头套里,闷闷地:“不是,是这把匕首。”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咙处,那声音更沉了:“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冯尧在分辨那声音是不是在哪儿听过?包括这句话都在哪儿听过。可是想一想没那么巧吧,而且这游戏的玩法儿不是这个啊,问:“我听话也是输,不听话也是输,有什么区别?”“区别是输的时候遭不遭罪。”“诶?这是什么剧本,我认输,游戏该完了。”“你还没死,就不算完。”“……”冯尧的鼻子被一只手给捏了,另一只手又在他头上胡乱揉,还听到一阵奇怪的笑声。冯尧一个转身把那“龙头”扑倒:“聂晓!你个混蛋,好久没欺负我你手痒啊你!”聂晓翻身压紧了他,继续揉他头发捏他脸:“就是手痒,乖乖躺好,让我摸个够!”“?!”冯尧一愣,摸?哇哦~冯尧双手被一只手握在头顶,没挣扎,心里在想这个摸字代表的意思。以前他把这种行为叫做揉,叫做搓,叫做捏,叫做欺负。啥,啥啊?这原来是摸?摸是不是代表…什么色色的东西来着?哇哦~又在心里头哇哦一声,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居然还摸我还摸上瘾了?冯尧把嘴巴裂开:“嘿嘿。”聂晓把头套摘了,闷一头的汗,俯看他:“笑什么呢冯三岁。”“没…没什么…”他把头偏到一边去,此时开错的那扇门照进来一缕光,可以清晰看见聂晓脸上的汗还有闷久了的红。再说这个姿势,以前好像觉得很正常,现在被这个“摸”字罩上了一层非同寻常的意义,所以心跳加速,通红了脸和耳朵。聂晓瞧着他快速红了的脸,还偏到一边,也察觉到自己刚刚的言语,以及…此时的姿势太那什么…但是还是忍不住去揉他脸,还把脖子顺带握了握,再把头发揉得乱如杂草。像是好久不抽烟终于抽了一口烟那么畅快。最后放开冯尧,在冯尧的胸前按了已死亡的按钮,游戏结束。冯尧不用他按那按钮了,他觉得自己就快死了。尤其是那手握到他脖子的瞬间,他感受到了一个惊天的大事实——他需要我。赶紧坐起来把身上四处奇奇怪怪的反应遮掩,深呼吸半天。最后俩人跟没事儿人一样出了这706的大门。那些牛头马头什么的全是聂晓那一帮人。这个密室逃脱是两个剧本,两帮人,还是会时刻变化规则的剧本。这幢公寓居然有正反面,而聂晓他们也需要在公寓的背面通过破译密码后获得武器,谁先获得武器,谁就戴上头套当杀人魔,就从706那房间的门走到对面去杀人。冯尧他们穿上了雨衣,面对了惩罚,站在一个坑里,背对水枪的冲击。白芷和她闺蜜觉得花钱找罪受的密室逃脱下次还是不要再来的好。王迪和他棋友在四溅的水当中谈论这个惩罚还好,美国的那个著名的密室逃脱才真的是让人窒息。而冯尧…他呆若木鸡,刚刚是干的木鸡,现在是湿了的木鸡。可他脑子里有了一团云雾,云雾里他躺在那松软的云雾上头翻滚,并且滚到了一个人的怀里,那人说:“乖乖躺好,让我摸。”这个密室逃脱可真够带劲的!他想。--------------------帝王蟹冯尧周末一大早跑他爸爸的床上去跟他爸爸一块儿躺,趁他爸爸迷迷糊糊的时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