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车夫本以为今日恐是要交代在这里,却不知道在自己已经准备好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滚’字,他迷茫的抬起了头,又看了看旁边的马车,着急忙慌的爬了起来什么也没说一溜烟儿就窜进了旁边的树林。
只留下马车孤零零的停在原地。
“这皇家的人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搞啊,就这么一吓唬就跑了,真没劲,还不如杀了他来的有意思。”
眼见着那车夫跑进了树林,连一点影子都没有,从后面策马而来的另一个人就下了马,与刚刚那个黑衣男子并肩站到了一起,看着树林摇了摇头。
“主子有令,若无反抗,不准滥杀无辜。”
那黑衣男子冷着脸伸出手指将自己手里的长剑从头到尾轻轻的擦拭了一遍,最终将剑放入了剑鞘,看都没有看旁边后来的同伴一眼,转身上马就走了,留下的只有一句话。
“交给你了。”
那被剩下的男子身着一身白衣,在黑夜中明晃晃的,可偏偏今天还下着雨,黑衣男子策马从他身旁飞驰而过,马蹄溅起的泥点子,尽数落在了他的衣服上。
“你——”
白衣男子气急,却也是看着早已走远的黑衣男子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嫌弃的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伸手将剑拿了出来,到马车前用剑挑起了马车帘子,见里面主子吩咐过的人一个不少的在里面,放心的收了剑。
“听话点啊,不乖的话小爷有的是办法。”
说完他就上了马车,驾着马拐了个弯,往来时的路回去了,丝毫不管车内的哭的越发大声的小孩子和瑟瑟发抖的大人。
天上的雨水落到地上,溅起了一个个小小的水花,马车在没有光的道路上疾驰,越走越远。
大道上黑漆漆见不得一点光,可城内的皇宫里却是灯火通明,彻夜不曾熄灭。
“公主不如趁着时辰还不到就先吃些东西垫一垫吧,不然一会儿上了马车启程赶路,可就不能吃东西了。”
今日是程灵冬远嫁月国的日子,皇宫里从昨儿夜开始就一直是忙忙碌碌的,各宫内的人手都被调动了起来。
“灵冬,你紧张吗?”
程南语坐在程灵冬旁边,看着喜婆婆给她梳着头,一下一下的甚是细致,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
她与宋予舒的好日子也很快就要到来,就排在程灵冬成亲的一个月之后,想到这个,她既开心却还有些不舍。
可程灵冬呢?她不像程南语,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虽是要远走他乡,可至少还是自己喜欢的人,有这样的人在身旁,若是是她,她定然会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