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先拿一张稳住他们,然后徐徐图之。。。”幕后之人必然知晓城防图有六张,而且只知晓裴似的这一张,不知其他五张的下落。
她明日要做的便是:给他们一张,再假意卖他们一个消息,说裴似知晓其余五张城防图的下落。
这么大的鱼饵,她不信他们不上钩。
如此,她爹娘的命暂时可以保住,她和裴似也有时间想法子救出她爹娘。
“裴似,我发誓再也不骗你了。。。”她伏在他的肩头哭泣
“嗯,看来这次没撒谎。”他一下又一下缓缓拍着她的背。
临睡前,李吟哦想起一事。
她哭得双眼红肿,挽金又聪明,万一明日一瞧她的眼睛,猜到他们有诈怎么办?
“你信我,明日我定让你哭着出门。”裴似信心满满,她将信将疑靠在他怀中睡着了。
今夜风平人静,当是个好梦。
次日一早,他俩的房门又一次被人踢开。
来人是个姑娘,生气地踢开门,怒气喷发,大声质问:“表哥!你怎么娶了一个寡妇?”
裴似被她吵醒却不生气,低头温柔地看着身下发愣的李吟哦,轻声说道:“傻子,快哭啊。”
她懂了。
这一日早间,定远侯府乱成了一锅粥。
先是霍将军的女儿霍家二小姐霍子慧不顾阻拦,踢开四公子裴似的房门,据说当时四公子与四少夫人正在床上搂作一团。
后是衣衫不整的四少夫人,哭得梨花带雨,从碧照堂匆忙离开。
李吟娥跑走之后,直接去找菘蓝,抱着自己的丫鬟哭个不停:“菘蓝,我没脸活了!”
挽金从其他几个丫鬟嘴里得知早间之事,进房看她哭得伤心,支走菘蓝后,不免开口嘲讽几句:“我劝你也莫哭了,霍二小姐可不是你能惹的。”
“怎么?我今日丢了脸面,还不能哭吗?”为防挽金细瞧她的眼睛,她一边哭一边用手绢遮住眼睛,假装在拭泪。
“据我所知,若不是你,四少夫人的位置本就是霍二小姐的。”挽金一贯瞧她不顺眼,顺嘴将裴夫人和霍夫人曾是多年好友之事也一并说了。
“是吗?你知道的倒多。”李吟娥听着听着,说话的语气渐渐落寞。
“你这身份,自然比不上霍二小姐,我劝你啊,不如好好与我们合作,我家主子心善,没准能给你留条命。”挽金瞅准时机,问她城防图找的如何。
“倒是找到一张,可我昨日听裴似的意思,这图好像有六张?”她低头抹着眼泪。
挽金心中欢喜极了,面上却镇定,拐弯抹角地问她,裴似是否透露其他五张图的下落。
“他好像知道。。。”她装作努力回想的样子,脱口而出后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立马闭嘴,垂着头不再说话。
“你尽快把他手中的那张图偷出来,其余五张图,三个月内,我们要见到。”挽金贴在她的耳边说道。
李吟娥骂他们言而无信,说好的找一张图,眼下又变成了五张,挽金怜悯地看着她,说她爹娘可还在他们手中。
挽金得了好消息,喜笑颜开推门离开,站在不远处的菘蓝赶忙进房。
“夫人,你有没有发觉,挽金好像对侯府很熟悉?”菘蓝悄悄说道。
她和杜礼明里暗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