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晓见了他这样,又是低低地笑了一声,接着伸手紧紧握住徐书墨的手腕猛地,将他的双手拉高到头顶。
“你放手——”徐书墨猛地回头,对上晏晓的双眼时,却被那眼中充斥的血色吓了一跳。
“你若是不喜欢我叫你师尊,我叫你徐书墨便是。”晏晓低下头,下巴刚好抵在徐书墨的左肩上,细软的发丝擦着徐书墨的颈侧,后者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到了嘴边的话却又怎么都说不出来。
“师尊,看看我,”晏晓的声音逐渐变得含混不清,“我不是慕倦书,我是晏晓。”
“你——”徐书墨还未来得及分辨他这话中的含义,便立刻被胸前腰侧的凉意惊得猛地睁大了双眼,晏晓像是有所感应一般,也抬起头同他四目相对,冷笑着的唇间衔着的分明便是他前襟的系带。
“滚——”无尽的屈辱感如潮水一般涌上徐书墨的心头,牙齿被她咬得“格格”作响,嘴角的那道血线也越发的明显。他忍着透骨钻心的剧痛,想要挣开晏晓的钳制。
他成功了。
徐书墨伸手掩住衣襟,向后快速地移了移,后背贴在墙面上,冰冷的感觉多少能让他镇定一些。
而后,一大口血便染红了他素白的衣衫。
晏晓始终没有动,半晌后才伸手轻轻牵住徐书墨的衣襟道:“是谁干的?”
他的声音低沉中竟然有点柔软和委屈,徐书墨却无暇去想晏晓又抽什么疯,刚才对经脉修为伤害太大了,他得赶紧调理一下。
徐书墨从白玉瓶中倒出一枚丹药,放到手中刚想要吞下,手腕便被晏晓紧紧地握住了。
“先回答我,师尊,”晏晓的眼里依旧泛着令人心惊的红色,“你身上那些伤口……是谁干的?”
“与你无关。”徐书墨并不想理他,然而晏晓却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退缩的意思。正相反,晏晓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之前,那个时候没有追出去。
“告诉我。”晏晓的声音都变了调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尊,我求你。”
“我不是你师尊,”徐书墨依旧很冷静,“我可没有那么大本事,敢当九重天魔尊的师尊。”
“我不是!”晏晓低吼出声,几乎是一瞬间又老实了下来,“师尊,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慕倦书。”
“你不是慕倦书,”徐书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说话的语调中有多么的尖刻,甚至还带了些期待和焦急的情绪,“那你又怎么解释你的修为?易水悲歌?还有你当时亲口说的——”
晏晓伸手紧紧握住徐书墨的手。
“夺舍。”
徐书墨未出口的话就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