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意思?”短短一句话,他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那人声音变小了点,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把可能性都提一下而已。万一就说准了呢……”
时涧举着那证据转了方向,让剑尖顶着这人的鼻子,因为咬牙的用力他整个下颚线非常清晰:“你是说纳维尔自己设的圈套吗?”
那人被时涧一指,感觉有点想溜,但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再逃跑,但也不想回答,只能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下。
时涧心底的悲哀如潮水一般涌上,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终于明白纳维尔早就说过这个家并不值得留恋是为了什么。
他缓缓地将那泡泡上的治疗力都收回来,激光剑因为渐渐失去了固定的力道而一点点下坠,他便将那光剑稳稳地拿在自己手上。
治疗力散去,被它包裹着的小玩意儿就露了出来,是一个并不太高明的作弊道具。
但时涧却知道,这看上去不起眼的东西,实际上威力惊人。
“你们大概没有用过它,”他低着头开口,并没有抬眼去看周围的人,“所以可能也并不知道,这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没有多大技术含量的作弊道具,但正是因为它太过简单,反而能骗过最高端的检测仪器。”
说到这里,他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拉了他一下,按照方位感觉,应该只有纳维尔能做到。
时涧缓了缓,知道纳维尔是明白了他想说什么,在用这样的方法安慰他。
他转头笑了笑,表示自己没问题,接着说:“但你们知道吗?如果我没有发现它,如果我没有办法阻止它,今天比赛的两人可能有一个会死掉。”
说到这里,他渐渐无法控制怒火,语调也变高了些:“不是在模拟仪器中的死亡,而是真正的死亡!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
被他质问的人愣在原地左顾右盼不知所措,看上去似乎很想叫保镖过来把时涧带走,但他那些手下被纳维尔一个眼神劝退,没有人上前真正的敢对时涧做什么。
时涧将那东西放在地上,说:“可能少将已经习惯你们的做派了,而且我们在来之前也早就猜到会有大礼等着我们,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大的礼。”
他转向亚恒,眼神在纳维尔和亚恒之间逡巡,最终停在了纳维尔身上,但他的话却是明显对着亚恒说的:“如果你真的这么想要有一个干脆的结果,不如我们来加赛一场。”
“你!”旁边的人立刻想阻止。
有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提问:“你能替少将做主吗?”
“难道他要自己上?”时涧听到有人如是猜测,他甚至觉得有点想笑。
“其实如果我自己上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是阿尔斯特家的比赛场地,为了选择阿尔斯特家的下一任继承人,我如果赢了,你们会让我继承吗?”他问。
自然是没人回答的。
虽然按照常理,时涧是绝对不可能赢的,但按照他们所知道的消息,纳维尔刚才也不应该赢。
他明明还在休养,只是恢复了部分精神力,怎么会能够如此熟练又轻松的运用能力打败亚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