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简忆涵醒来看见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一个没忍住又是一声独特的海豚音贯穿整个病房。
霍祺珩本就一天一夜没怎么阖眼,昨晚又陪了她大半夜,正在熟睡中,却不想被刺耳的尖叫声吵醒。
蹙眉掏了掏耳朵,睡眼惺忪,男人的声音带着初醒后的沙哑,性感又好听,“你这资质没去当歌星真是浪费了。”
简忆涵哪有心思理会男人的挖苦,当即星眸一瞪严肃的质问,“你怎么跑我牀上啦?”
她记得他睡在旁边牀上的。
霍祺珩没回答她,而是抬起那只没被她枕着的手,覆上她的额试了试,“……嗯,不烧了。”
简忆涵瞠大了眸子不太相信的看着男人,“昨晚我发烧了?”
“嗯,”一个简单的音节,透着沙哑,却性感的要命。
“我发烧你偷偷跑到我牀上干嘛?你以为自己是冰块呀!”
简忆涵不客气的吼了一声,气人的是一一
头下枕着的硬邦邦的感觉,是他的……
“还有,你把胳膊伸到我脖子下面是几个意思,想乘人之危啊!”
连珠炮似的语气,一连串的质问,一点都不给人解释了机会。
“怕你掉牀下去。”男人直接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顺便抽出自己的手臂,起身坐在牀上揉了揉眉心带着满身的疲惫下了牀。
“你不挤过来我怎么会掉下去!”简忆涵对男人挤在她病牀上的事抓住不放。
“你昨晚做噩梦了,一直梦呓。”男人无奈叹息了一声,丢下这句,去了卫浴间洗漱。
简忆涵……
看着卫浴间的门,大脑不停的运转,昨晚她做噩梦了?
没有啊,就是……好像……梦到被困在山腰上……
可是,做噩梦和他挤上自己的牀有什么联系?
一直到男人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去上班,简忆涵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早餐是小雨送来的,同行的还有张婶,说是担心女主人来医院看看。
早餐很清淡,小米粥配素包子,几道精美的小菜,还有一保温桶大骨汤。
“张婶,怎么总喝粥啊?”一边舀着粥往嘴里送,简忆涵一边问。
昨晚喝的小米粥,今早还是,就不能做点别的么,哪怕一碗米饭也好嘛。
看着女主人吃的香,张婶笑米米的说,“先生吩咐的,小米粥好消化,说您只能躺在牀上没法运动,吃了油腻的食物怕便秘……”
“噗……”简忆涵一口粥都喷了出来,弄得面前的小餐桌上到处都是。
老男人想得可真多,还怕她便秘,真是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