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公,你听我说,陛下那肿的是被……”
“爱卿,别解释了,欲盖弥彰,越描越黑。”闻人赋冷不丁打断。
陆安乡傻了:“那、那怎么办?”
“我们走吧,天下之大还怕没我们的容身之处?”
“什、什么?这临阵脱逃算什么?”
“算私奔。”金公公插了一句嘴。
闻人赋握着陆安乡的手,“爱卿,你爱朕吗?”
“啥、啥……玩意儿?”
“朕都叫你爱卿了,你就没有那么一丁丁丁丁丁点儿爱朕吗?”
“这跟陛下对臣的称呼有什么关系!”
“爱卿爱卿爱卿爱卿——”
陆安乡被他嚷嚷地晕头转向,连连点头,“好好好,有有有有。”
“那我们走。”
“什么?????”
陆安乡被闻人赋拖到了街上才回过神,想回过头再去跟金公公解释,却被闻人赋拦腰抱了回来。
“你跟金公公相处不久,你不懂他,”闻人赋煞有介事道,“你要让他冷静冷静,他才听得进去你讲话。”
陆安乡懵懵懂懂地看着他,点了点头,“那陛下带臣出宫做什么?”
闻人赋弯唇一笑,“见朕的弟婿。”
陆安乡一愣,脑袋里转了半天,发现闻人赋只有闻人吟这一个弟弟,但是弟婿是什么?不应该是弟媳妇儿吗?
就这么一头雾水地穿过大街小巷,被闻人赋带进了酒楼二层的雅间里。
雅间里一张桌子,桌上的菜已经上齐了,正冒着热烟,四把凳子两两排布,左手的一排已经坐了两个男人,一人是啃着鸡腿大快朵颐的四王爷闻人吟,另一人正瞅空将刚剥好的莹白色虾仁塞到他嘴里。
那一瞬间,陆安乡感觉屋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甜腻齁到翻白眼的气氛。
“爱卿怕是不认得,这位便是南征北战赫赫有名的镇远大将军谢期远,”闻人赋撩了撩袍子坐下,拍了拍他身旁的空,“来,爱卿,坐。”
男人在帕子上擦了擦手,起身朝二人行礼问好。谢期远刚过而立之年,但不知是不是沙场死生经历得多了,面上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的模样,相比同龄人更有老成稳重之感。
陆安乡看着他艰难道,“难道将军就是陛下方才说的……弟婿?”
闻人吟在一旁啪叽吐出一根鸡骨头,点点头,“嫂子不要客气,大家都是一家人。”
陆安乡一掌拍在自个儿脑门上。
谢期远摆手,一板一眼地推辞,“还未过门,末将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