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
陈宇的心中陡然一惊,挂上电话之后便急迫的向陈八金问道:“爷爷,那干尸是已经出来了吗?”
“这个时辰……”陈八金停顿了下,然后说,“它应该不会这么早出来,现在太阳刚刚落山不久,阳气尚浓,对它是有所限制的,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人应该是昨天晚上死的,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那现在怎么办?”陈宇不由得握住了别在腰间的匕首,“还是按原计划进行吗?”
“偷袭这套怕是行不通了!”陈八金的声音也变得凝重起来,“吸了人血的干尸,威力猛增,又特别是这盘龙之地的干尸,更是不可用常理揣度,不明情况的贸然摸进去,搞不好还得把小命搭里边儿!”
爷孙俩一合计,还是先摸清楚情况再说,于是横插下山,直奔村外的二道口子而去。
吴国斌和几个村民守在二道口子那儿,陈宇到达现场后,便对尸体进行了仔细的查看,死者是一个乞丐,浑身肮脏不堪,衣衫褴褛,身体上并无明显的伤痕,只有脖子上有一处深深的咬痕,残留的血迹甚少,血怕是已经被吸干了,本来就清瘦的身体,只剩下皮包骨头。
这副死相,不是那干尸所为,还能是什么东西?
“这人是我们村的吗?”陈宇转头向吴国斌问道,“昨晚全村严防死守,如临大敌,他怎么会死在这儿?”
吴国斌迟疑了下,回答说:“这人原本是我们小岗村的,只是后来被马支书驱逐出村,就成了四处流浪的乞丐!”
“驱逐出村?”陈宇皱了皱眉头,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也只能让村民将这乞丐抬回村里,让其落叶归根。
村外死人,村里也不安宁。
白鹤在山上被吓破了胆,又噼里啪啦的滚下山来,摔了个鼻青脸肿,陈宇他们回村的时候,白鹤正开车要走,马会保和一众村民将其死死拦住,苦苦哀求。
“凶残!实在是太凶残了!”白鹤指着自己满脸的淤青和伤痕,愤愤的说,“你们看看,好好看看,本道长亲自上山查看,却不想跟那鬼怪狭路相逢,大战了三百回合,要不是本道长道法高深,今天晚上就交代在山上了,要是换做了其他二流道士,哪能全身而退?”
白鹤这一席话,更是加深了村民们心中的恐惧,纷纷乞求他留下来,帮小岗村度过这次生死劫难。
陈宇欣赏够了白鹤这拙劣的表演,走上前笑道:“白鹤道长,区区一个骷髅头和一只血手臂,就把你吓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有得道高人的风范啊!”
白鹤一见是陈宇,吓得浑身都抖了抖,惊恐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陈宇眼珠一瞪,面色阴沉道:“我说了,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啊……鬼啊!”白鹤“砰”的一声关上车门,一踩油门就要跑。
“想跑?”
陈宇抽身上前,拔出腰间的匕首一刀就捅爆了这小面包的车胎,随即一拳砸烂车窗,扯住白鹤的道袍就硬生生的将其从车里拽了出来。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白鹤的身子瑟缩在一团,连声哀求道:“钱……钱……我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钱是好东西啊,你为什么不要呢?”陈宇提着白鹤的领子,厉声吼道:“给老子开坛作法!必须开坛作法!你要是能捉鬼,老子给你十五万的香油钱,否则你就跟我们小岗村同生共死吧!”
一众村民都被陈宇这突然的暴力行径给搞蒙圈了,马会保的眼珠转了转,赶紧出声吼道:“陈宇,赶快放开白鹤道长,有什么……”
“有什么冲你来是吧?”陈宇转身一记正蹬,将马会保蹬出老远。
马会保如一只淡水虾般的躬在地上,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是说有什么……冲我来,我是说,有什么……好好说!”
陈宇一反常态,粗暴得就像个地痞流氓,一众村民蒙圈了,就连自认为还算了解陈宇的吴国斌都有些搞不懂了,只有陈八金知道这是为什么。
陈宇的粗暴来源于他内心的紧张和恐惧,他只是借此来掩饰和克制而已,因为在回村的路上,陈八金很清楚的跟陈宇说了,对上已经吸过人血的干尸,除了死战,别无他法,而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老子把命都豁出去了,还需要再看谁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