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久稍作停顿,向花北语走去。
走近他,他就保持距离往后退去,不愿与茄久靠得太近。
“茄久姑娘有话请讲。”
“奴婢听游萤姑娘讲,她想要你与她好,她给了花贵人时间考虑,不知花贵人考虑的如何了?”
花北语瞠目,“她连这、这都和你说了?”
“奴婢与游萤姑娘关系交好,游萤姑娘的心事,都会与奴婢说道说道。”
花北语感慨,阿萤的心思真是单纯,怎么什么话都要对别人讲,若这叫茄久的侍女起了坏心,往女帝或是摄政王面前一告发,今日侍卫们把他的腿打断,关入冷宫都是轻的,重则当即仗毙阿萤,死无全尸。
多可怕。
经今日这一事,花北语即便有个什么心思,都断得干净。
“茄久姑娘,阿萤说的都是戏言,不能当真,我与阿萤清清白白,无任何男女私情,今日这阵仗,你也看见了,一有个风吹草动,那就是冲着我的命来了,我已是陛下的人,心中只有陛下一人。”
花北语将那本差点连累了自己的画册子《春韦时》从地上捡起,吩咐奴椒拿火来。
“我要烧了它,免得它再招祸端。”
“是。”
奴椒前去取火种,趁奴椒离开之际,茄久又问了一遍花北语,问他愿不愿与游萤好,并强调道:“奴婢是游萤姑娘的人,对她忠心,绝不会做出卖她的事,不然奴婢七窍流血,五雷轰顶。”
发毒誓也换不来花北语的松口。
花北语说道:“我是陛下的男妃,心中只有陛下一人。”
“花贵人说心中只有陛下一人,花贵人可曾见过陛下?”
茄久的问话让花北语失语。
茄久说道:“你连陛下的面都没见过,你就说你心中只有陛下一人,这若是让游萤姑娘知道,游萤姑娘该有多伤心啊。”
“这……”花北语语噎,“那……那你别把我的话,告诉阿萤,阿萤就不会知道了。”
“那奴婢要怎么说?游萤姑娘就是特此让奴婢前来问花贵人,要带一句话回去。”
“就说……说我与她无缘,今生不能做夫妻。”
此时奴椒拿了根蜡烛走出来,花北语接过奴椒手里的蜡烛,点燃了那本画册子。
火光映在三人脸庞上,茄久直呼可惜,烧了一本这么好的画册子。
奴椒心道不可惜,这画册子,早被主子翻卷边了,里面的知识,主子都烂熟于心了,焚烧或不焚烧,那画册子内容都深深印在了主子的脑里。
就在茄久离去时,花北语拿上那一篮没送出去的辣椒,委托茄久转交给游萤。
担心引人误会,花北语说道:“这辣椒没任何意义,只为报答阿萤平日里对我的照顾,冬天送暖衣,夏日送冰块。”
还是担心这有不妥当的地方,花北语又剪下一手帕的辣椒,包好后,交给茄久。
“这辣椒是送给茄久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