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是想把眼睛睁大,视线中,游萤那张脸就越模糊。
裹住他身子的承恩布微微松动,似有脱落的迹象。
游萤道:“我问你,你现在,觉得我们还配不配了?”
先前游萤不止一次引诱他就范,他都以各种奇怪理由拒绝了。
例如他们属相不和,一个属鸡,一个狗,他说鸡飞狗跳,她道鸡犬升天。
或是他爱吃甜,她爱吃辣,口味统一不了。
如今在权利之下,在游萤是女帝的权威下,花北语没有不从之理。
什么属相,什么口味,统统在此时显得滑稽。
花北语只恨自己痴傻愚笨,未识破游萤的身份。早知游萤的身份,他半推半就,脱衣从了游萤岂不是更好。
但这天下之事,岂有早知之理,不过现在知道也不迟。
因喝了酒的缘故,花北语脸上浮现出两片红晕,又因平时不喝酒,今夜被游萤急急灌了两杯酒,他晕头,醉酒之态明显。
对于游萤的问话,他借着酒胆回道:“配不上,陛下还是阿萤时,我配不上阿萤,如今我更是配不上了,陛下乃人中龙凤,我是地上的弱草。”
以为花北语这是又要拒绝自己,这反激起游萤的征服欲望。
这小子。
不如霸王硬上弓得了,唤来四个侍男将他手脚束缚在四个床角。
游萤脑中速速筹划,她松开抓紧裹在花北语胸前的承恩布,就要高声唤人进门。
误以为游萤是要走,花北语慌忙拉过她,阻止她离开。
“陛下,我是弱草,陛下你威武强大,求陛下你疼我——”
游萤愣住了。
什么跟什么?他这变的,游萤猝不及防。
“你……”游萤未说完,花北语仰头往后一倒,躺在了床上。
游萤惊诧于他竟如此主动与骚气,躺下去任自己蹂躏。
伸头向前一看,那家伙不是为主动献身平躺下来,而是不胜酒力,喝酒晕过去了。
“喂。”游萤的手拍在了花北语脸上,“嘿,醒醒。”
拍了几下,见花北语都醒不来,游萤坐在床边,看着他深深睡去的模样,很想一耳光将他扇醒。
游萤扬起手,但最后什么也没做。
当花北语再次睁眼醒来,已是次日天光大亮,入目是眼熟的环境,躺的床不是择勤宫那张好大的凤床,而是霏霞宫那张熟悉的小床。
脑袋一圈传来酒醉后朦胧的疼痛。
花北语抚额,开始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自己被送去择勤宫侍寝,阿萤来了,阿萤说她是女帝,与阿萤喝了交杯酒……
阿萤是女帝!
花北语后知后觉,如同失忆般,又快速拾起片片破碎的回忆,拼凑衔接在一起,一时搞不清楚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