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遥一副不解的神态,“我不过是问你与妻子相识之事,你何必如此激动?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
周鹤由惊转怒,指着安遥大骂:“你算什么东西,何时轮到你个黑店掌柜来审我了?”
见他激动得指手画脚,步步逼近,安遥顺势佯装被撞,跌坐在地。
“你昨日来找我们的茬也就算了,今日当着杨捕头他们的面,居然也敢动手!眼里还有没有官府了?”
婵儿连忙上前将安遥扶起,其他人也一副愤然护主的模样。
“我压根就没碰她!”周鹤眼睛都急红了,“好你个毒妇,可真是会演戏啊!”
“官府尚未断案,你却一口一个‘黑店’和‘毒妇’!莫非比大人们还知其中原委?”
“你……我没有这个意思啊!”
安遥继续控诉,“我原本顾念你痛失爱妻,对你再三忍让,谁知你却趁火打劫,以‘谅解书’作要挟,让我将铺子转给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一听这话,杨捕头怒问:“周鹤,可有此事?”
“大人,冤枉……冤枉啊!都是这个毒妇胡诌的,想陷害于我……我又不开酒楼,要这不吉利的铺子作甚?”
“杨捕头,昨日他曾多次前来相逼,我的伙计都可作证。”
“是!就是他!一天来了好几回!”
“就是,我们都看见了!”
小豆子等人连忙附和,昨日来贴封条的官兵也上前禀告:“我昨儿上午来时也见到了,周鹤推着木头车,就堵在芙蓉楼门前。”
杨捕头一听“木头车”三个字就头疼,现在那装着尸体的车还在衙门口停着呢!他的顶头上司怕引火烧身,便让他随周鹤前来逮人归案,这才有了方才那幕。
他追了一天的嫌犯,本就累得不行,谁知家属非但不理解,还来了这么一出,杨捕头也憋了一股子气。
“周鹤!死者为大,官府既已着手调查了,你又何必要推着亡妻四处要挟呢?难道就不怕惊扰你妻子的亡魂吗?”
没等周鹤说话,安遥便接话道:“杨捕头说得正是!昨日我也觉得奇怪,便特意找人打听了一下,结果是越打听越怪异……”
“哦?有何怪异之处?”杨捕头索性在石椅上坐下,认真听了起来。
“这其一就是我方才所问,可他不愿如实相告呀。”
杨捕头转头对周鹤道:“你就说说看,你二人究竟是如何相识的,怎会不到几日就成了亲?我也很想听听。”
见避无可避,周鹤便抹泪答了起来。
“我二人是在医馆相识的,我见阿芬照顾外祖母时孝顺周到,便对她一见倾心。接下来那些事,不就一不离二,二不离三了嘛……”
安遥又问:“既是一见钟情,为何连媒娉之礼都没有,就匆匆让她进了门?”
“说来心酸,因为阿芬的外祖母生了重病,她怕老人家看不到她成亲,所以我们才摈弃旧俗,一切从速,想为老人家冲冲喜。果然,这喜气一到,老人家的病也好了大半!”
“如此听来,你二人尚算孝顺咯。”杨捕头又看向安遥,“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怪异之处?”
安遥沉吟片刻,又道:“你妻子近日发了笔横财,你可知道?”
周鹤面色忽变,“不知……”
“哦?中了字花这样的大喜事,你这个枕边人竟会不知?”
“哦,字花呀……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见安遥只打听到了字花这个说辞,周鹤才放松了下来。
他又补充道:“可那毕竟是阿芬所中,所以,我也不会干涉她怎么用。”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