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率领一众人从隘口返回张府后,便和岑儿结伴,去了外面的官道上散步。
这条官道是当地最好的一条官道。路基上面是用黄沙,碎石和石灰,三合一混合在一起修筑而成。因此比其它的道路要坚实耐用很多,路上扬尘也很少。
因此很多人都喜欢在晚饭后,来这条道上散散步。
和恋人或是朋友,一起看看日落,晚霞,看看悠然自得的,被牧童们不住驱赶着往回走的牛羊,还有那或高或低,错落有致的绵延群山。
“寒姐,那是什么?”听到岑儿的惊呼声,双手挽着岑儿胳膊的方寒,忙抬头循着他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方寒定睛一看,因为距离太远,只看到几个黑点,于是她侧过脸问岑儿:“岑儿,你看清那是什么了吗?”
“现在看不太清。唉,它们飞得很快啊,等会就可以看清了。”岑儿有些惊奇的说道。
俄倾,方寒便满脸兴奋的看着岑儿,惊喜的叫了起来:“岑儿,是雅兰它们回来了。”
“是的是的,是它们,我现在已看得很清楚了。”岑儿连连惊呼道。
方寒看看岑儿,急道:“岑儿,快,叫它们过来。”
话音刚落,岑儿便把两个指头放进嘴里,向着飞在最前面,越来越近的雅兰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哨音刺破长空,传到了正在狠命飞翔的雅兰耳里,雅兰听到熟悉的哨音后,立刻便调整了姿态,如离弦箭矢般的朝岑儿飞来。
岑儿摊开掌心,伸出手去。
一会,雅兰便扑腾着翅膀,稳稳的落在了岑儿的手上。
其余的几只乌鸦,要么在他们的头顶盘旋,要么则落在地上,绕着俩人咕鸣不止。
方寒笑看着岑儿,不解道:“它们不是被那些贼子,关在鸟笼里面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好奇怪啊。”
岑儿摇头:“不和道啊。许是那些贼子觉得不好玩了,便把它们放了呢。”
“有可能。”方寒点点头:“这些乌鸦欺生的很,尤其雅兰。对不熟悉的人,它们不光很凶,而且还有可能遭到它们的集体啄啃。”
“确是这样。”岑儿点了点头。
顿了顿,他原本兴奋的脸色,却忽然变化了很多,变得阴沉沉起来。他皱眉道:“寒姐姐,我觉得这些贼子不是普通人,他们专门诱捉雅兰它们,应该是另有所图吧。”
“岑儿,你的揣测是对的。这些贼子是专门针对我而来,他们不是一般人。”方寒淡定的笑了笑。
话落,岑儿的眼里便充满了忧郁,他不无担心的说:“寒姐,那你要当心,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而且我们迄今为止,并不知道对方的背景,那就要更加小心谨慎了。”
方寒深情的看着岑儿,举重若轻的说:“没事的,岑儿。有你在身边,寒姐都会逢凶化吉的。”
岑儿使劲点了点头,眼眸里已隐约可见些许泪花。一会,忍不住,泪珠便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方寒伸手拭去岑儿脸上的泪珠,柔声道:“岑儿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别担心寒姐,咱们回去吧。”
说罢,便双手挽住岑儿的胳膊,往回走去。
就在方寒和岑儿外出散步后不久,阿七便急匆匆的走进了张府大堂。
“张老板,鸿运典当行的骆老板已被我们捉来了,正关在马车上,他说要见你。”阿七看着张显贵说道。
张显贵坐在茶几后面的椅子上,呷一口茶,慢吞吞的说:“他还有没有说其它什么?”
“没有,他只说要见你。”阿七恭敬道。
张显贵低头沉思。
良久,他抬起头来说:“带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好说的。”
一会,鸿运典当行的骆老板,便被张显贵的两个喽啰押了进来。
未及张显贵开口,骆老板便大呼道:“张老板,我们是朋友,有事可以商量,你捉我作甚?”
张显贵站起身来,负着手,慢慢踱到骆老板跟前,阴恻恻的笑了一声:“骆老板,你是聪明人,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要捉你的。俗话说,青蛙吃萤火虫,肚子通亮。把你干的那些不良勾当全说出来吧,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干什么勾当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你还要捉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骆老板声嘶力竭,大呼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