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杨贝等人通过易容术化好妆后,立刻便出发去了张府。
这次他们是雇的马车前去的。马车在离张府还有些距离的时候,他们便下了车,快速潜伏到了预先确定好的各自位置。
杨贝带着欧阳怡,去了张府正门对面的一家小酒馆,盯捎出入张府的每一个人。
而胡宾和余一则爬上了先前盯捎过方寒的,那棵有个大树洞的大树。
此时,坐在小酒馆里慢慢饮酒的杨贝呷一口小酒,夹了一颗花生米丢进了嘴里,悄声和坐在桌子对面的欧阳怡说:“怡妹,你觉得阿春会去哪里?”
欧阳怡淡笑着回道:“其实直到现在我都还没见过阿春,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不过从各方面的信息来看,凭直觉,我觉得阿春应该还在本地,没有走远。”
说到此,她便顿了顿,抿一口酒,徐徐吞下,然后眉目传情的看了一眼杨贝,语气重重的继续说道:“而且我觉得,方凌风很有可能会去找阿春的。”
话落,杨贝精神立刻为之一振,眉眼上抬,有些惊讶的问道:“为何?”
欧阳怡一本正经的说:“理由很简啊,现在阿春手里有这样一件无价之宝,他能不去找他吗?”
“不不不,怡妹,这件事你看的有些简单了。”杨贝不禁笑了起来。
闻言,欧阳怡疑虑重重的盯着杨贝:“简单?怎么简单了?”
杨贝收了笑容,迎着欧阳怡疑惑的目光,淡定道:“你的看法太武断了。我认为,方凌风会不会去找方寒,目前还很难判定。”
“怎么就不能判定了?”杨贝的话尚未说完,欧阳怡已是急不可耐的插话了。
杨贝淡笑,不疾不徐的说道:“因为迄今为止,方凌风并不一定知道镯子的真实价格,而他们所劫掠来的金银财宝,很有可能掌握在方凌风手上,而不是阿春手上。”
“照你这么说,恰恰相反,阿春会去找方凌风。”欧阳怡顺着杨贝的思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闻言,杨贝却又连连摇头,否定了欧阳怡的看法:“也不一定。根据现在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还不知道,阿春是否已经知道了镯子的真实价值。因此,现在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就是,阿春已经知道了镯子的价值,那她一定不会去找方凌风了,她会独吞,然后伺机逃之夭夭,逃往天涯海角也未必不可能。她和方凌风在一起本来就是苟且,在巨额利益面前,他们是不会为对方考虑的。”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阿春还不知道镯子的价值,而大量的财宝却又在方凌风的手上,在这种情况下,阿春一定会没了命也要去找方凌风。”
然后杨贝又喝了口酒,徐徐吞下后,微微一笑:“毕竟,谁也不会放弃已经到手的财富,她只要找到方凌风,就可以分得一半甚至更多的财宝,何乐而不为。”
“当然,最后会出现哪种情况,还难以确定。所以我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以便出现意外状况时可以从容应对。”
欧阳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柔声道:“贝哥哥,你觉得,会出现哪些预料之外的事情?”
杨贝凝视着欧阳怡,平静的说:“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就是方凌风和阿春纠合在一起,双方互相配合与对方缠斗,大大增强了捉拿阿春的难度。”
欧阳怡淡笑点头:“确实。但愿这种情况不要发生。”
话音刚落,杨贝无意间往张府大门外看了一眼,神色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欧阳怡见了,不禁也随着杨贝的目光看了过去。
原来两人看到了张静和方寒等人,正陪着骆江从张府走了出来,边走还边说着话,从神态中可以看出,他们的谈话是轻松愉快的。
杨贝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张静了,他很想约她出来说说话,但他现在根本就做不到,只得把这强烈的欲望给憋了回去。
杨贝远远的注视着已经走到大门外的张静,这时眉头却忽然微微一皱。
他看到了张静明显隆起的肚子,心里很是纳闷,张静什么时候嫁人了?没听说啊。难道她已经有心上人了,只是暂且还没有过门吗?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现在很想冲上前去,向她问个明白。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是妄想罢了。
他不禁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贝哥哥,你怎么了?”看着神色有些异常的杨贝,欧阳怡满脸讶异和不解。
闻言,杨贝立刻从近乎失态的状况中回过神来,向着欧阳怡尬笑了下,找了个托辞:“噢,没什么,我只是看到走在张静他们中间的那个男人,似乎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