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嘛!”秃驴自鸣得意的说:“我们现在开始撤离,我警告你们,不要跟过来,立在原地别动。”
众人眼看着秃驴挟持着胡宾,招呼了闫公子和几个侥幸还能跑动的家丁,跃马驰骋而去,却莫之奈何。
“要不要追?”欧阳怡紧盯着杨贝,心情有些急燥。
“暂缓追击。”杨贝摆了摆手:“秃驴言而无信,我们放了他们一马,他却没有释放胡兄,如果贸然追击,他会狗击跳墙,撕了胡宾,那样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欧阳怡肃然道:“那我们只能另想办法了。”
“嗯,容我想想。”杨贝抬头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陷入了沉思当中。
“贝哥哥,原来上这座山,还有这条大道可行?”欧阳怡指着闫公子他们溃逃而去那条宽敞山道说。
杨贝从沉思回过神来,扭头看着欧阳怡,叹道:“是啊,我们不熟悉这里的情况,以为从南面上来的小道是唯一的道路,谁成想北面这条道才是正道。”
欧阳怡点了点头:“嗯,因为这条道比较宽敞,所以闫公子一伙才能够得以迅速逃离。”
杨贝点点头,然后扭头问余一:“余兄,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救出胡兄?”
余一顿了顿,说:“我刚刚仔细斟酌了一下,只有杀进闫府,抓获秃驴或者闫公子,才能救出胡宾。”
听后,杨贝深表赞同:“你的办法很中用,我们现在立刻下山去,采取行动。”
“秦姑娘怎办?”欧阳怡看着杨贝,关切的问。
杨贝断然道:“先送她回家,再潜入闫府,伺机救出胡兄。”
“秦姑娘,现在送你回家,走吧。”欧阳怡扭头和秦婉说。
“好啊,太谢谢你们了!”秦婉感激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自责道:“杨大哥,你们为了救我,导致一位兄弟被闫公子的人挟持了,我心里好难过啊!”
“意外之事,谁也不想有。但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勇敢面对。”杨贝淡定的说:“秦姑娘,你不用责备自己,我们会想办法尽快将人救出来的。”
“嗯嗯,我相信你们。”秦婉抬头看着杨贝,重重点头。
这时,余一已将闫公子他们丢弃的几匹良驹牵了过来,笑吟吟道:“杨贝兄,这几匹马看起来还不错,也算是我们这次行动的一点战利品吧。”
杨贝抚摸着一匹枣红大马的头说:“这匹马看起来状态很好,不知道烈不烈?”
话音刚落,枣红马便打了响鼻,然后仰头一声长嘶。
见此,余一笑道:“杨贝兄,它在挑衅你呢。被你说中了,看样子,这是一匹烈马。”
杨贝淡然一笑,豪情万丈的说:“再烈的马,我也能驯服;再烈的酒,我也能喝;再长的路,我也要丈量。”
“杨大哥,你说的真好!”秦婉不禁拍起了手掌,眼眸里流露出一股仰慕之情。
欧阳怡望着杨贝坚毅的脸庞,露出了深情的笑容。
杨贝跃上马背,回眸一笑:“我试试马。”
说罢,一声吆喝,枣红马向前狂奔了而去。
果不其然,这是一匹烈马!
才跑了十余丈远,枣红马便一声长嘶,前蹄高扬,试图将杨贝甩落下来。
杨贝岂会容它撒野,双腿紧夹马肚,一手拽住鬃毛,然后另一只手在马屁股上猛砸了一拳。
枣红马被砸疼了,暴跳如雷,一声长嘶后,便负着杨贝猛兜起了圈子。
兜了几圈后,又前蹄高扬,几乎直立起来,企图再次将杨贝甩下。
这点雕虫小技,在杨贝面前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杨贝冷哼一声:“呵,脾气还不小啊!看是你能还是我能,咱俩掰掰手腕试试看,老子不信还治不了你。”
说着,一拳猛砸向马头。这一拳,虽说看起来凶猛,但力度明显很弱。
杨贝不敢用大力,怕一拳砸破了枣红马的头,他只是要训服它,并非要取它性命,所以下手都是拳头高扬,然后轻轻落下。
但纵使用力再轻,枣红马也受不住这一记闷拳,被砸得眼冒金星,嘶鸣不已。
嘣跳了几下后,便老实了。然后扬起四蹄,沿着山顶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