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管家走了过来,向着杨贝等人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后目光转向秦果:“老爷,饭菜已备好,现在立刻开席吗?”
秦果挥了挥手:“马上开席。”
管家领命,转身离开,去了后厨。
一会,二十几道香气四溢的各式菜品便端上了饭桌,有当地常见的卤牛肉,炖羊肉,清蒸鱼,还有烧乳鸽等等,不一而足。
这是杨贝他们这段时间吃的最好的一次饭菜了,尽管在‘老君庵’旁边的食店吃的也不错,但终究比不上豪绅家的宴席,更何况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
见酒菜已上桌,秦果便招呼杨贝等人:“诸位,请!粗茶淡饭,请勿介意。”
杨贝拱手:“秦老板客气了,杨贝等人对秦老板的盛情款待,深表感谢!”
秦果拱手还礼,微微一笑:“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了!”
众人随即入席,喝将起来。
杨贝撕下一块鸽肉,嚼了几下后,忍不住夸道:“秦老板,你这烧乳鸽口味甚佳,是一道难得品尝的美食。”
秦果淡笑:“杨侠士对烧乳鸽这么感兴趣,可以多多品尝。这道菜,我也喜欢,经常吃的,它也是我们家厨子做的最好吃的一道菜了。”
说罢,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情。
杨贝点头,笑道:“嗯,我今天要大快朵颐,一饱口腹之欲!”
“杨大哥,我敬你一杯。”坐在杨贝斜对面的秦婉,端着一杯酒走了过去。
杨贝起身与秦婉碰了一下杯,秦婉抿嘴一笑,柔声道:“谢谢你救了我,感激不尽!”
说罢,两人脖子一仰,一饮而尽。然后秦婉又分别向欧阳怡和余一敬了酒,感谢他们的无私付出和帮助。
最后,秦果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激动道:“诸位,为了祝贺爱女秦婉安然回家,我们一起干了这杯酒!”
说罢,众人纷纷起身,和秦果一道,将端着的酒一饮而尽。
喝了差不多两个时辰,酒席散去。众人皆酩酊大醉,回房休息,呼呼大睡,一会便都进入了梦乡。
今晚月黑风高,没有星星,更没有月亮,只有初冬凛冽的寒风在怒吼。
然而,却有一个黑衣人,静悄悄的潜入了秦家的厨房。
这个黑衣人戴着面罩,只露出来两只幽灵般的眼睛,在这阴森可怖的夜晚,若让人瞧见,定会吓得魂飞魄散不可。
可这黑衣人,却一点不惧夜晚的暗寂,只见他眼睛骨碌转动了几下,然后四处张望了一会,确定安全后,便从腰间抽出来一把锃亮的短刀,从容的撬开了秦家厨房的门。
他没有将门全部打开,而是只开了仅可容纳一个人进出的口子。
他蹑手蹑脚的摸进厨房后,慢慢走到灶台边,摸索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包浅色的黏糊状东西,然后揭开锅盖,将这包黏糊状东西倒在锅盖朝里的一面,用套着袜子的手使劲将锅盖上的黏糊东西涂抹均匀,最后将锅盖按原样盖好。
待一切做好后,黑衣人便悄无声息的溜出了厨房,关上门后,往秦家厢房方向溜了过去。
刹那间,便消逝在了黑夜之中。
胡宾自从被秃驴当作人质挟持到了闫家后,便被关在了后院的一间私刑室内。
这间私刑室,是闫公子在没征得闫老板同意的情况下,恣意妄为设立的。
设立它的唯一目的,就是打击关押与他有过节的人。
傍晚的时候,闫公子在秃驴的陪同下,来到了私刑室。
闫公子看着被五花大绑固定在一根木桩上的胡宾,嘿嘿一笑道:“你叫什么呀?”
“胡宾。”胡宾冷然道。
“好,我知道了。”闫公子点了下头,脸上的赘肉随着脑袋的摆动,颤抖了起来。
这时,闫公子脸色忽然大变,变的阴沉了起来,他低声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救秦婉,坏我的好事,是不是活腻了?”
胡宾“呸”了一声,痛骂闫公子:“你欺男霸女,强抢良家少女,哪个有良知的人见了,都不会置之不理的。”
闫公子被胡宾一顿痛骂,不禁恼羞成怒了起来,他指着胡宾,恶狠狠道:“你、你,你等着,看老子怎么教你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