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怡分析说:“这人深更半夜来我们这,肯定是没安好心!我看无非就是两个目的,第一,和秦麦的死有关,再就是,冲着镖车里的金银玉器而来。”
杨贝若有所思道:“怡妹,我同意你的第一种看法,但第二种看法,可能性不大。”
欧阳怡反驳说:“贝哥哥,我的想法刚好与你相反,我更倾向于第二种看法。”
“哦?”杨贝满脸疑惑的盯着欧阳怡:“说说你的理由,我洗耳恭听。”
欧阳怡侃侃而谈:“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人深更半夜,冒死而来,就是为了先将你谋害掉,然后再霸占秦老板这些价值连城的珠宝。”
话落,杨贝咄咄逼人的说:“我们初到秦府,与外人皆不熟悉,这为非作歹之人,为何要先谋害于我,再霸占珠宝?”
“难道不是先谋杀掉秦府的勇武之士,再夺取珠宝吗?”
欧阳怡淡笑:“问得好,贝哥哥!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怀疑这人就住在院里的原因,你想想,如果这人是个完全的外人,那他肯定是不会谋害你的,因为,他不知道你的底细。”
“所以,刚才这人一定了解你,知道你功力卓绝,知道你才是他霸占秦家珠宝的最大阻碍。或许,这人还有同伙。”
杨贝轻轻点头:“我也认为这人就住在院里,这一点我们没有异议,是一致的。”
“但你还有一点没说,就是,你为什么认定这人一定是冲着这批珠宝而来,而不是和秦麦的死有关?”
“贝哥哥,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人为财死嘛。他不冲着这批珠宝而来,却去关注秦麦的死,这不符合逻辑,没道理。秦麦是死是活,和他有何干系?”
杨贝据理力争:“尽管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这人今晚过来,首先就是和秦麦的死有关。”
“或许这人已经知道了,我们正在怀疑秦麦的死就是熟人下毒,所以,他要将我甚至闫保长除掉,以掩盖他作恶的事实。”
“我现在高度怀疑,今晚这神秘人,也许就是那个投毒人,或者是投毒人的探子。”
“如果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的话,也许他的最终目的是为了霸占整个秦家的财富,而不仅仅是今晚到来的这些珠宝。”
欧阳怡最后总结说:“我们的想法是殊途同归,只是在具体的事情上,我们看法不同,但这人最终的目的是谋财害命,对这个结果,我们的看法是一致的。”
杨贝点头,淡定道:“说得没错,无论投毒之人和今晚这人,是否是同一人或者同一伙人,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谋财。”
“嗯嗯。”欧阳怡轻轻点头:“那我们现在还要不要,下去问问那些看守库房的人,向他们了解一下情况?”
杨贝回答很干脆:“去,反正现在也没睡意了。”
说罢,便拉着欧阳怡的手,下了楼梯,向库房门口的看守家丁走了过去。
“谁?不要过来。”看守的家丁警惕性很高,他们见有人向库房走来,立刻发出了警告。
“是我,杨贝。”杨贝低声回道。
现在在秦府,杨贝已是妇孺皆知的人物,更不用说这些家丁了。
“哦,是杨侠士啊!”看守家丁定睛一看,见是杨贝,嘻笑着说。
两个人走近了后,杨贝问:“兄弟,刚才从我住的地方溜走了一个人,你们有没有看到?”
“你住的地方溜走了一个人?是贼吗?”其中的一个家丁诧异道。
“是的。”杨贝点头:“可能是贼吧,但不确定。”
“那不是贼是什么?”另一家丁反问了一句,然后自语道:“看样子,我们得提高警惕才行,我们现在责任重大哪!
最先说话的那个家丁疑惑道:“不对呀,这秦家,一向防守森严,我来这么久了,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贼光顾。”
“尤其是这几天,可以说是严密的连鸟都飞不进来,更别说有贼进来了。”
第二个说话的家丁问杨贝:“杨侠士,你是不是看错了?”
闻言,两人心中顿时了然,今晚的神秘人,肯定是住在院里的人了。而且,投毒者也很可能是住在院里的人,或者更大胆一点推测,这两人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这么重要的线索,从闲谈之中就掌握到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看样子,多接触一些三教九流之人,有时还是挺管用的。
杨贝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便不想再作无谓的闲扯了,于是他拱手道:“诸位兄弟,告辞了!”
几个家丁拱拱双手,客气的说:“好好,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