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驴被余一严厉苛斥,顿时气得脸色发青,他气急败坏的说:“你、你敢骂我?活腻了是吧。”
说罢,跃身下马,抡起朴刀向余一脑门狠狠砍去。
余一见秃驴来势汹汹,没有硬杠,而是急速侧跳避开,然后趁其一刀落空,身子前倾之时,顺势挥刀猛砍其后腰。
秃驴也非泛泛之辈,他感觉身后劲风“嗖嗖”猛吹过来,情知余一大刀来袭,急忙原地旋转半圈,避开了余一致命一刀,然后挥刀狂削余一脖子。
秃驴此招神速,只是眨眼间便已完成,余一顿觉危险临近,欲前倾伏地躲避,无奈秃驴速度太快,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胡宾见状,大声惊呼:“余兄,危险。”
话音未落,已飞奔上前,挥刀猛砍秃驴脑袋。
秃驴欲收刀护身,但已来不及了,眼看他和余一即将两败俱亡,情急之下,秃驴挥手向胡宾刀背猛击。
胡宾顿觉手上似有千钧之力压迫而来,手腕顿时一抖,把持不住,刀剑急速大幅偏向,砍向秃驴的致命一刀瞬间落空。
但余一因此也得救了,秃驴砍向余一的刀速稍为迟缓了下来,为杨贝出手相救赢得了时间。
就在秃驴刀速顿缓之机,杨贝弹出钢珠球,刹那间便将秃驴的朴刀击落在地。
秃驴赤手空拳拍打胡宾刀背,虽说救了自己一命,但以肉手击刀,自是负伤沉重,瞬间手上鲜血淋漓,剧痛不已,疼得他呲牙咧嘴,嗷嗷狂叫。
朴刀被杨贝弹射钢珠击落,一只手还严重负伤,这让秃驴惶恐不已,他万没想到杨贝会如神兵天将般突然出现,大为惊诧。
见势不妙,秃驴疾速捡拾起朴刀,然后身形骤起,纵身一跃上了枣红大马,高呼一声:“闫公子,先撤了。”
懵懵然不知所措的闫公子回过神来,急忙掉转马头,带着一众喽啰紧随着秃驴遁逃而去。
见状,胡宾和余一拔腿就追,刚追出几步之遥,便听得身后杨贝淡定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位兄弟,不要追了,闫公子他们已经逃出很远了,纵然全力以赴,也已追不上了。”
闻言,两人顿住脚,胡宾狠狠跺了下脚,叹气道:“唉,特么蛋,又被他们跑了,上次也是这样。”
杨贝平静道:“胡兄不必懊恼,这帮家伙,就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
胡宾将信将疑的问:“你要去找闫公子算帐?”
“是的。”杨贝淡定点头:“等把毒害秦家的幕后黑手找出来,我就去找他算总账。”
话落,余一客气道:“杨兄,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余兄感激不尽。”
杨贝不满道:“余兄,你这话见外了!”
然后正色道:“你我之间还需这般客气吗?以后,不许再说如此客套之话。”
胡宾随即附合说:“是啊是啊,我们是好兄弟,情同手足。以后,就不要再说客套话了,免得让人感到生疏,不自在。”
“遵命。”余一向两人拱手,调皮道。
杨贝笑而不语,然后一挥手:“两位兄弟,走了。”
三人随即上车,车夫一声吆喝,两驾马车很快上了官道,向秦府驰去。
约半个时辰,两驾马车便停在了秦府大门口。
杨贝等人走下车来,秦府看门的两个家丁见了,立刻跑上前去,其中一个家丁恭敬道:“杨侠士,你们回来了啊,我现在立刻去报告老爷。”
杨贝笑而点头,说话的家丁转身离开,向秦果报告消息去了。
这时,崔老头走上前去,呵呵一笑:“好汉,要不要我帮你把箱子卸下来?”
“不用不用。”杨贝连连摆手:“很快有人过来卸的,你好生歇会,这大冷天的,赶车也辛苦。”
崔老头爽朗一笑:“还好还好,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有多辛苦。”
杨贝笑笑:“那你身体还是硬朗,能吃得消。”
说话间,秦果已带了欧阳怡和秦婉还有数个家丁,来到了杨贝跟前,杨贝拱手道:“秦老板好。”
秦果拱拱手,呵呵一笑:“大家好,一路辛苦了,路上还顺利吧!”
杨贝客气道:“不好辛苦不辛苦,一路上还比较顺利,就只在上官道的时候碰上了闫公子。”
“噢?”欧阳怡惊道:“他没为难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