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货郎担将要被踢翻的一刹那,胡宾迅速出手抓住了家丁的脚踝,然后狠命一扭,便听得“嘎嘣”一声脆
响,一声惨叫后,那家丁随即倒地,抱着脚踝不住的翻滚,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他的踝骨已被生生扭断了!
其他几个家丁见了,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懵懵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见状,杨贝低喝一声:“快跑!”
胡宾和余一随即丢下货郎担,三个人迅速往官道方向跑去。
见杨贝他们遁逃而去,几个家丁方才回过神来,除留下一人照顾受伤家丁外,其他的人都纷纷拔刀出鞘,向杨贝他们猛追了过去。
可是追了一会,那几个家丁便顿住了脚,不再追赶,其中一个家丁怒气冲冲的爆了一句粗口:“特么蛋,怎么跑这么快,一下就无影无踪了。”
说罢,一个头儿模样的人挥了挥手:“走,回府去!”
几个家丁随即回到闫府,然后拦了一辆马车,将受伤的家丁送去了医馆,并派了两个人随车前去照看。
听闻有家丁被货郎打伤了,闫府的管家立刻将事情报告了正在书房内品茶的闫老爷。
闫老爷听闻后,嘱咐管家好生医治受伤家丁,并严令一众家丁以后不许再无故惹事生非。
管家临离开书房前,悻悻的问闫老爷:“老爷,那个伤人的货郎,还要不要去调查捉拿?毕竟,今天这个事情,我们的兄弟并没有太大的过错,而那货郎却出手狠毒,将我们的兄弟伤的太严重了,若不捉来惩罚,未免太伤闫府的声誉了。”
闫老爷听了,没好气的说:“人都跑了,你上哪查去?查得出来吗?算了,这事到此为止。待受伤家丁伤愈后,给他一笔丰厚酬金,让他回家怡养天年吧。”
“当然,如果他还愿意留在闫府做事,就让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总之,不管他是否继续留在闫家,我们给他的酬金,一分都不要少,若谁敢克扣,被我知道了,一定严惩不贷。”
管家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唯唯诺诺的说:“好的,老爷,我知道怎么去做了。”
说罢,便转过身去,离开了闫老爷的书房。
此时,闫公子和他的亲信秃驴并不在府上,两人直到傍晚回到闫府后,才无意中获知了家丁被货郎打成重伤的消息。
闫公子得知他爹不去查找打人的货郎,很是诧异,他觉得这样做很有损闫家的颜面,以后不好在江湖上混,于是就想自己派人去查找货郎。
他坐在红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和秃驴说:“秃驴,我想派人去查找那个货郎,你觉得如何?”
秃驴略一迟疑后,思索着说:“闫公子,我认为这件事,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我们还是不要插手好了。”
“老爷如此低调处理,息事宁人,自有他的道理。更何况,老爷已经决定给付受伤家丁一笔丰厚的酬金,他也不亏,我们就没必要再兴师动众了。”
闻言,闫公子若有所思的说:“秃驴,我之所以想要派人去查找那个货郎并惩处他,主要是从我们闫家的颜面方面来考虑。”
听完后,秃驴不禁哑然一笑:“公子,你这话就有些言重了。一个家丁偶然被人打伤,怎么可能会影响到闫府的颜面呢?”
“这件事,老爷已经处理好了,我们就不要掺和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手上的这件大事干好,既要顺顺当当的拿到银子,又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好,说得好。”闻言,秃驴不禁连连点头:“还是你秃驴见解独到,我闫公子是自叹不如呀。”
受到闫公子的夸奖,秃驴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傲笑:“公子过奖了。”
然后话锋一转,担忧的说:“公子,那小孩关在仙茅山的山洞里,除了已经死掉的那个强人首领知道此事外,再没有其他人知道了吧。”
闫公子从红木椅子上站起身来,信心十足的说:“秃驴,这事你只管放心好了,除了那个死鬼,现在就只有我们俩知道此事了。”
秃驴重重点了点头,阴笑道:“好,那我们就按既定策略行动,明天就派人去秦府通知,要秦老爷准备二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