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闫公子所言,只有他自己知道秦麦的藏身之所,那秃驴突然砍向他的致命一刀,定会要了他的性命。
这样一来,秦麦岂不是陷入了绝境,最终一命呜呼?!
这是秃驴在杀人灭口!无论怎样,决不能让他斩杀掉闫公子。
情急之下,杨贝为了第一时间解除闫公子的灭顶之灾,也为了确保救出秦麦,他没有采取一般情况下使用的挥剑击落来袭飞镖的招式,而是迅速闪跳避开。
然后快如闪电般的脱手飞出手中蓝剑,叮当一声脆响后,秃驴砍向闫公子脑袋的朴刀立刻被击落在地。
接着杨贝飞扑上前,快速出脚从地上勾起蓝剑,稍稍往上一用力,蓝剑立刻就弹了起来,然后伸手往前一撩,蓝剑便稳稳的握在了他的手上。
他快速转过身去,剑指秃驴道:“秃驴,从实招来,闫公子所言是否是真?”
秃驴结巴着:“如、如果我说真话,你能饶我一命吗?”
杨贝略一迟疑说:“那得看你的态度如何了,如果得到了我的认可,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好好,我说。”秃驴连连点头:“我承认,掳掠秦麦,是我一手策划的,闫公子刚才所言,也句句是真。”
杨贝颔首,然后问道:“你真的不知道闫公子将秦麦转移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事是他瞒着我干的,我哪知道呢。”秃驴两手一摊,疑惑道:“你为何要问这个,要闫公子带你去找秦麦不就行了?”
“闫公子狡猾多端,我怕他使用调虎离山计诳骗我,故意拖延时间实施对秦麦的真正转移。因此我要通过你的供述,来准确判断闫公子所言的真伪性,我不能盲目的相信你们的一面之词。”
秃驴顿悟:“我明白了。”
然后异想天开的说:“壮士,我可以走了吗?”
闻言,旁边的胡宾一声冷笑:“想走?有这样容易吗?”
“这、这……”秃驴将目光看后胡宾,嗫嚅着:“刚才这位壮士答应了我的,他说只要我所言非虚,就放我走。”
杨贝一字字道:“对,我是答应过你,饶你不死的。但是你要明白,只是饶你不死,并没有说不处罚你。”
“壮士,我已如实回答了你所有的问题,难道你还要处罚我?”
杨贝冷笑:“死罪饶了,活罪难免。你干了那么多坏事,不取你性命已是你莫大的幸运了,好好面对现实吧。”
胡宾扭头看向杨贝,诧异道:“杨兄,你真要放过秃驴?”
“已经答应他了,放了算了。”杨贝淡定道:“不过,要给他留点永久的记号,让他长长记性,从此不再为非作歹。”
话音刚落,秃驴连退几步,惊恐的盯着杨贝:“你、你要干什么?”
杨贝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逼近秃驴:“秃驴,别害怕,我会让你痛快的。”
说罢,未待秃驴有所反应,杨贝猛然拔出蓝剑,以闪电般的速度向秃驴耳朵割去。
手起剑落,秃驴的一只耳朵立刻“啪”的一声,坠落在地。
“嗷呜”一声惨叫,秃驴的一边脸瞬间已是血流满面,他双手紧捂着受伤的耳根处,嚎叫不已,整个脸因为痛苦都变了形状。
见状,站在不远处的闫公子已吓得面如死灰,全身发抖,双腿不住的颤栗。
因为受到惊吓,闫公子的小便也失禁了,尿液顺着裤裆啪嗒啪嗒的滴落在了地上,而他自己却浑然不知。
杨贝冷然的看着秃驴嚎叫了几声后,猛然怒喝一声:“还不快滚!”
杨贝的吼声似天空忽然响起的一道惊雷,震得秃驴顿时停住了哀嚎,愣愣发呆。
但他瞬间便回过神来,耳旁回想起了刚才杨贝的怒喝声,立刻转过身去,落荒而逃,连掉在地上的朴刀也弃之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