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贝坐在车窗旁边,一边和欧阳怡等人说着话,一边时不时的撩起帘子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
“杨兄,这么久了没见一驾马车过来,只怕方寒的人不会过来了。”等得久了,胡宾的心情有些急噪了起来。
杨贝淡定道:“胡兄别性急,再等一会。这天寒地冻的,路又不好走,那些人不会那么快过来的。”
余一插话说:“就是,才半个多时辰,急什么哩。”
说罢,便取下系在腰间的酒壶,拔下塞子,朝胡宾递了过去:“来,胡兄,喝口酒解解乏。”
胡宾连连摆手:“不了不了,你留着自己喝。今早离开秦府的时候,我灌了满满一壶,还没动过哩。”
“我知道你酒壶灌满了的,我这已经打开了,你就无需客气了,喝几口尝尝。”余一坚持道。
胡宾虽然嗜酒,但在他自己的酒壶没空之前,他一般是不喝别人酒的。
现在见余一坚持把酒壶塞给自己,不好再推辞,便接过了酒壶:“好,那我就喝几口。”
说罢,便拿过酒壶,将酒往喉咙里灌去,就在酒刚要流出来的时候,忽然又把酒壶放了下来,扭头问杨贝:“杨兄,你要不要来一口,提提神。”
“酒好香啊,我都想喝了,杨大哥不喝吗?”秦婉咂了咂嘴,插话说。
虽然杨贝不是很喜欢酒,但腰间的酒壶也是从来没离开过身的,闷的时候,他也会喝上几口。但更多的时候,是为胡宾准备的。
面对胡宾的热情相邀,闻着浓浓的酒香,杨贝吸了吸鼻子,淡笑道:“秦妹说这酒好香,一下勾起了我的欲望,我倒想尝尝了。”
余一笑道:“秦老板送的好酒,馥郁清香,你不尝尝,就不会知道你腰间的酒有多珍贵了。难不成,等胡兄的酒壶空了,你的酒,又是给他准备的了。”
“杨兄的酒壶,本来就是我的备用壶,所以每每有好酒,我都是要让杨兄先尝尝的。”胡宾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众人呵笑,欧阳怡恍悟道:“原来如此。我就纳闷贝哥哥并不好酒,为何每次出门都要带着个酒壶,原来还是给胡兄备的。”
杨贝瞧一眼欧阳怡,笑而不语,拿起酒壶往喉咙里灌了两口酒,然后抿抿嘴,说道:“虽然我品酒的水平不是很高,但凭感觉,我觉得这酒
不错,香气浓郁,绵延悠长。”
杨贝所言,引起了欧阳怡浓厚的兴趣:“贝哥哥,你将这酒夸得这般好,那我也尝尝。”
杨贝一本正经道:“怡妹,不是我夸大其词,这酒是真好,你尝尝便知道了。”
说罢,便将酒壶递给了欧阳怡。
欧阳怡接过酒壶,抿了一口,徐徐吞下后,直摇头:“不行不行,这酒太烈了,我喝不惯。”
秦婉煞有介事的说:“怡姐姐,这烈酒,本来就不适合女的喝,更何况你又不常喝,当然是喝不惯的了。”
杨贝淡笑,感慨道:“虽然我不好酒,但这酒呀,就适合我们喝。我们喝了这烈酒,就能走最险的路,攀最高的山,壮最大的胆。”
“杨兄所言极是。”余一点头。
话音刚落,欧阳怡竖耳侧听道:“贝哥哥,我好似听到了车轱辘碾冰的声音。”
“我也听到了,是有车过来了。”秦婉肯定道。
于是杨贝撩起帘子,探头往窗外一看,一驾马车正慢悠悠的往他们的方向驰过来。
“是来车了。”杨贝扭头说道:“等它快要靠近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冲过去,将车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