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贝和欧阳怡离开住所后不久,在张府内,张显贵正在安排方寒准备带着一众喽啰,前往小胡扬庄挑衅欧阳剑。
张显贵坐在椅子上,和相向而坐的方寒说:“方小姐,你现在就带着阿七和金老三他们去一趟小胡杨庄,去探探欧阳剑他们的虚实,另外确认一下玛瑙镯子是否在他们手上。”
尽管方凌风亲口承认了玛瑙镯子已被杨贝他们夺去,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还得确认一下。
“好的,我现在立刻带人前去。”方寒拱拱手,起身告辞欲离去。
这时,张显贵忽又想起来一件事,赶忙说道:“方小姐,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
方寒看着张显贵:“什么事?张老板请讲。”
张显贵随即淡定的说:“去小胡杨庄白粟家去收一笔帐,上次阿七他们去过一次,没有收回来,今天你再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收回来。当然,如果他确实还不起,也可以缓缓。但一定要立下字据,让他注明还款日期。”
“今天你去嘛,主要还是催他一催,能收是多少。要老不去收,他还以为有杨贝他们的保护,不用还了,这哪成呐。都像他这样,那我这生意都不用做了。”
随后,张显贵顿了顿,呷了口茶,面带歉意的笑了笑:“方小姐,不好意思啊,本来这件事是要安排阿七带人去跑一趟的,但刚巧你呆会要去小胡杨庄,就顺便把这件事也去办了。”
“没事,这不顺路嘛,刚好一并解决。”方寒说话的表情甚是轻松,她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事。
随后方寒便向张显贵拱手告辞,带着阿七和金老三等十几个人,向小胡杨庄杀气腾腾的奔驰而去。马蹄声声,尘土飞扬。
待方寒走后,张显贵和方丈说:
“方丈,我呆会要去一趟迎宾楼,你就待在府上好了。”
方丈放下手中的茶杯,赶忙摆摆手:“这不成,这不成,我得陪你去,要不我不放心呐。”
张显贵坚持说:“没事,我带几个人过去就行,你待在府上警戒好了。”
张静情知这是张显贵担忧方丈离开后,万一府上有什么事而没人可以担当。
但在这多事之秋,他更担心张显贵的安危,于是她平静的说:“爹,你就让方丈随你一同前往好了,家里有我在,没什么事的。”
话落,张显贵看着张静,关切的说:“静儿,你现在这身体状况,我不把方丈留下来我哪能放得了心。”
张显贵说罢,张静便是淡淡一笑,傲娇的说:“爹,你放心好了,现在就是来几个强人,女儿也是应付得了的。更何况,府里还有这么多家勇,何足为惧。”
张显贵见张静没有丝毫松口的迹象,也是无可奈何。只好作罢,任由她去了。
于是他再三嘱咐了张静一番后,便带着方丈去了迎宾楼。
方丈骑着一匹栗红色的高头大马,手持齐天棍,警觉的走在最前面。张显贵则坐在一辆豪华马车内,紧随其后,最后面是七八个骑着各色骏马的喽啰。
他们沿着官道,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大山脚下。
这座大山,是去迎宾楼的必经之路,过往行人众多,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甚是安全。
因此当他们经过此地时,便也放松了警戒,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里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但是有一个人却与众不同,他隐隐约约预感到了这里隐藏着重重杀机,这个人就是张显贵。
张显贵撩开马车的黄色布帘,看了一眼官道旁边陡峭险峻的山岭,一丝不详之兆顿时袭上了他的心头。
此时,他有一种大难临头的预感,这种强烈的感觉容不得他有丝毫的迟疑,于是他立刻将头探出窗外,向着方丈大呼了一声:“方丈,立刻掉头,有危险。”
方丈惊闻张显贵的大呼声,迟疑了一下,随即本能的嘘叫了一声,然后拉紧僵绳,勒停住马。
随后方丈驱马来到张显贵的马车旁,满脸疑惑的问他:”张老板,有什么危险?”
张显贵一脸焦急,连声说:“快快,赶快掉转马头回府。一两句话说不清,回府再说。”
方丈虽然甚感蹊跷,但见张显贵神色如此慌张,情知非是儿戏。于是赶紧下令一众喽啰掉头返回,马车夫随即也是马梢高扬,大声吆喝了一声,准备掉转车头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