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从小胡杨庄溃逃回张府后,便将情况向张显贵作了详细汇报。
张显贵听后,叹口气道:“唉,白粟的欠帐,看样子很难收回了,先给他挂着,以后再说吧。”
方寒听后重重点头:“嗯,他家现在太困难了,根本就没有还钱的可能性。先把这帐挂起来也好,若他以后经济状况好转,再向他索要不迟。”
“也只能这样了。”张显贵说罢,便呷了一口茶,然后把目光转向对面的方丈:“方丈,你觉得,欧阳剑说杨贝从阿春手里夺取的镯子是赝品,他这话可信吗?”
方丈思索了片刻,然后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徐徐咽下后,缓缓说道:“我们和欧阳剑已经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了,以老衲对他的了解,他不是一个随意撒谎之人,他对方寒所言应该属实。”
“况且,欧阳剑本身就是杭州城的有名富商。对于金钱财富,他没有那么看重的,没必要撒谎。”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张显贵赞同的点了点头:“那这样看来,我们现在又要把追宝重点重新放回到阿春身上了。”
方丈淡笑一声,然后平静的说:“追宝重点是阿春没错,但实际上,我们真正的对手是杨贝和欧阳剑,他们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只要把他们干掉了,什么都好办。”
“方丈所言极是。”张显贵轻轻点头,然后放下手中的茶杯,动了动身子,淡定的说:“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们要重点对付杨贝他们,而不是重点追回镯子。”
“自从迎宾楼劫案发生后,我太关注镯子了,把主要力量都放在了追回镯子上,结果到现在什么都没解决好,未免太失败了。”
说罢,张显贵摇了摇头,连声叹息。
方丈等人见张显贵情绪低落,脸上不禁露出了同情之心。
过了一会,方丈向张显贵献上一计:“张老板,我们可以在重点对付杨贝他们的同时,抽出一部分力量来捉拿阿春。”
张显贵思索片刻后说:“方丈,现在除了静儿,能够堪当大用的就只有你和方寒了,而以静儿目前的状态,最多只能对你们予以协助。”
顿了顿,张显贵问方丈:“方丈,你觉得,谁对付欧阳剑更合适?”
方丈想想后,便认真的分析了起来:“如果论对阿春的熟悉度,当然是方寒更为合适。但从功力方面来讲,方寒更能有效对付杨贝他们。”
随后方丈呷一口茶,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惭愧啊,老衲的功力不及方寒,斗不过杨贝和欧阳剑。”
坐在茶几一端的方寒闻言,忙谦虚的说了句:“方丈,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哪能和你比呀,你就别抬举我了,折杀本姑娘了。”
尽管方寒很谦虚,但方丈却是很真诚,他正色道:“方小姐,老衲说的是事实。你现在的功力,远在老衲之上。而且不是高了一点点,而是高了许多。”
张显贵见两人一直在说客套话,便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两位,我看这样吧,方寒带领阿七和金老三,对付杨贝他们。方丈你呢,就带着金彪,负责对阿春的捉拿。至于其他的人,你俩随便挑好了。”
话音刚落,张静已走了过来。她在一把空椅子上落座后,看着张显贵说:“爹,你交待我的事已经办妥了。”
“什么事?”张显贵一怔,懵懵的看着张静。
见状,张静不禁一笑:“爹,你想什么去了呀,交待我做的事你也会忘?!”
张显贵懵懵的看了张静一会,终于想了起来:“你是说武老板的事?”
很显然,他已经暂时忘记了这事,因为这不是他目前关注的重点。
张静轻轻点头:“嗯,跟他谈妥以后,他便交了钱回家了。”
“交了多少钱?那武公子捉来了没?”张显贵脱口而出。
张静淡定的说:“一百两银子。武公子还没捉来,阿七去了一趟他家商铺,说没看到人。准备去他家的时候,碰上了杨贝,后来阿七就回来了。”
“一百两银子少了点。不过算了,反正人都放了。”张显贵有些惋惜,接着又疑惑的说:“杨贝去那干嘛?他没和阿七发生冲突?”
张静照着阿七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阿七说不知道杨贝去那干嘛,他看到杨贝来了便赶紧带着兄弟们回来了。说担心杨贝找他麻烦,便没有去武公子家了。他说下午去他家,也不知道现在去了没。”
很显然,阿七向张静撒了个弥天大谎,他是估摸着没人追究才敢这样说的。
张显贵问了几句没发现什么纰漏,便也不再理会此事,只是叮嘱张静叫阿七早些将武公子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