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贝说:“我通过了解,知道秦老板和他小儿子秦麦有共同的食物喜好,两人都对羊肉情有独钟,无论烧烤的,还是炖的。”
“这就是投毒者为什么只往羊肉里投毒,而没往酒里投毒的根本原因,这点已经得到了闫保长和仵作的证实。”
“那么,也许你们会有这样的疑虑,既然投毒者针对的是秦老板和秦麦父子俩,那为什么秦老板会没事呢?”
“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可能这中间出了一点岔子,结果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秦老板因为第二天有事,侥幸逃过了一劫。”
“我们可以这样假设一下,投毒者是在先天晚上潜入的厨房,而且他清楚的知道,第二天章师付会用哪口锅子来炖羊肉。”
“然后他便事先将毒药投进了锅里,第二天刚好章师付就用了那口锅,然后大家就全都中毒了。”
“结果呢,因为秦麦喜好羊肉,吃的多,中毒深,加之年纪尚小,便不幸了……”
“大家想想,觉得我这个假设合不合理?”
话落,众人瞬间陷入一片沉思当中。
就在杨贝想要继续发表高见之时,欧阳怡开口了。
只见她淡淡一笑,红唇轻启:“贝哥哥,你这个假设的逻辑基本是成立了,思维缜密,条理清晰。”
“但我还是有两点疑问,如你不能作出合理解释,我对你假设的正确性持保留态度。”
杨贝惊问:“哪两点疑问?快快说来。”
欧阳怡有板有眼道:“其实你说投毒者把毒物投在了锅里,这个判断不符合事实,因为章师付说过,第二天他炖羊肉之前,锅涮的很干净,那么存留在锅里的有毒物是极少的,不至于让人毙命。”
“还有第二点就是,就算投毒者把秦老板和秦麦都毒死了,那整个秦家的财富也不可能落入他的手里,你可别忘了,秦老板还有一个大儿子,他还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秦家全部财产。”
“所以我认为,投毒者看中的不是秦家的全部财产,而仅仅只是觊觎昨天才到来的金银珠宝。”
话落,杨贝连连摆手:“不不不,怡妹,你太小看投毒者的贪婪之心了,我认为他就是觊觎秦家的全部家财。我坚持这个观点,不接受反驳。”
“还有就是你说的秦家大儿子,这里面有个重要情况,你们并没有了解,而我却知道的很详细,是闫保长透露给我的,他的观点与我基本一致。”
“什么重要情况?”几个人眼睛立刻便齐唰唰的看向杨贝,脸上顿现一片惊异之色。
杨贝悄声说:“秦老板的大儿子外号秦大哈,是个弱智。若不是秦家乃豪门巨富,秦大哈连老婆都会娶不上。”
“你们说,秦老板会将万贯家财传于这样一个愣傻子?所以……”
未待杨贝将话说完,欧阳怡便打断他的说话。
她璨然一笑,轻轻点头:“明白了,所以说秦麦其实就是秦家唯一的财富继承者,投毒者只要将秦老板和秦麦毒死,就可想办法夺取秦家的巨额财富。”
杨贝点头:“对,就是这样。由此可以判断出,投毒者就是秦老板身边的亲人,主要怀疑对象是他的女儿,女婿,以及儿媳妇。”
“至于其他的近亲,可能性很小,因为他们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欧阳怡肯定道:“贝哥哥,你说了这个情况,不仅让我们知道了投毒者的大致范围,而且也消除了我的第一点疑虑,在这一点上,你的判断是正确的,我予以认同。”
未及杨贝说话,她又问道:“那还有第一点疑问,你如何解释?”
”这个……”杨贝想了想,给不出任何有说服力的解释。
但他接着又说:“怡妹,你的怀疑是合理的。虽然现在我推断不出来,投毒者到底将毒投在了哪里,但是,一定是在那口锅里。我只是还没清楚,毒是怎么进入了羊肉里面的。”
“难道是菜出锅以后再投的毒?”余一思索道。
杨贝摇头:“这不可能!因为我和闫保长再三和章师付确认过,他说羊肉从出锅直到端上桌,都未曾离开过他的视线范围,除了他自己和几个帮佣,没有其他的人来过厨房。”
但欧阳怡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贝哥哥,在没有证据表明毒物是从锅里投进去之前,我们不应该排除投毒者还有其它的投毒方式,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杨贝未置可否的说:“也许还有其它的投毒方式,但也没有证据能够否定,毒物不是从锅里投入的。”
胡宾见杨贝和欧阳怡各执一词,干脆道:“我看,不管是用什么方式投的毒,想办法把投毒者捉住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