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缘走后,欧阳怡走上前去说道:“贝哥哥,你相信秦缘说的话吗?”
杨贝负手而立,缓缓踱着步子,思索道:“凭感觉,我是相信的。再说,她也没有说谎的动机,干嘛要说谎?”
“至于吕飞,我本来就怀疑他的,只是后来没有发现他的一丝破绽,就没有重点关注了。”
“现在看起来,要把注意力放在吕飞身上才行,只要他是幕后黑手,就算他再狡猾,也总是要露出狐狸尾巴来的。”
话落,杨罢踱到欧阳怡跟前,看着她说:“怡妹,你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欧阳怡回道:“贝哥哥,我与你的看法基本一致。不过,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搜集到吕飞的证据,如果没有证据,谁都拿他没办法。”
“的确如此!”杨贝重重点头:“但是他这人太狡猾了,要搜集他的证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欧阳怡思索道:“那能不能想个不需要任何证据的办法?”
“不需要任何证据?”杨贝惊讶道:“你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欧阳怡没有理会杨贝惊讶的表情,继续按着自己的思路淡定说道:“譬如说,我们可以设计一个圈套,让他原形毕露,然后将他当场擒获,他就会不打自招了。”
“你这个想法很好。”杨贝肯定道。
然后皱眉说:“让我想想,用什么办法可以引蛇出洞。”
话音刚落,欧阳怡侃侃而谈道:“只有让吕飞成为惊弓之鸟,慌乱之下,他才会铤而走险,现露原形。”
“惊弓之鸟?”杨贝顿住脚,喃喃自语,陷入沉思当中。
一会,他忽然眼睛一亮,惊喜道:“有了,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欧阳怡满脸期待的说:“快说来听听。”
“来,怡妹,先坐下,听我慢慢道来。”杨贝指着旁边的椅子微微一笑。
欧阳怡在椅子上坐下,嗔笑道:“哎呀,贝哥哥,你就别吊我胃口了好不好?”
杨贝面对着欧阳怡坐下,不慌不忙的说:“怡妹,莫性急,我现在就和你说。”
欧阳怡盯着杨贝,急切道:“快说快说,我洗耳恭听呢。”
杨贝淡笑,开口道:“我们可以让秦老板出面,召集一个有吕飞在场的商讨会,当然,还需要将闫保长请来,以烘托气氛,但真实目的不能告诉他。”
“然后我在会上择机宣布,说我们高度怀疑,投毒者就是秦老板的亲属,但具体是谁,尚在调查之中。”
“这样,吕飞就会以为我们怀疑到他了,如此一来,他就会慌不择路,从而加快谋害秦老板的步伐。”
“然后我们可以选个合适的时间,在书房布置好埋伏,再让秦老板独自在书房就寝,引诱吕飞亲自出手谋害他。当吕飞快要动手的时候,埋伏的人就一拥而上,将其生擒活拿。”
话落,欧阳怡顿时双眼发亮,夸道:“贝哥哥,你这个办法,真是绝了!”
“怡妹过奖了。”杨贝谦虚道:“能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来,还多亏了你的提醒。”
话音刚落,欧阳怡不无担心的说:“要是吕飞不亲自出面,或是暗中在食物中下毒,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不会。”杨贝胸有成竹的说:“当吕飞知道我们有了明确的怀疑范围后,他一定会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的。”
“而且现在秦府上下的人都已非常小心,再次下毒他也根本没有了机会。”
“至于另外雇人前来谋杀秦老板,这种可能性已经很小了,因为他上次已失败过一次,不会再故伎重演了。”
“嗯,我明白了。”欧阳怡轻轻点头,心间疑惑顿时消除。
杨贝淡定道:“呆会吃完早饭后,我就找秦老板详谈此事。”
欧阳怡点头,然后两人出去水房洗漱。
两人刚走到水房门口的时候,忽听到余一在身后叫他们,两人立刻回头,杨贝淡笑道:“是余兄啊。”
他没看到胡宾,觉得有些奇怪,便又道:“余兄,怎么只有你一个,胡兄呢?”
余一走上前去,叹口气道:“唉,别提他了,被他烦死了。”
“怎么了?”杨贝和欧阳怡几乎异口同声的问。
”他这人脾气太犟了。”余一摇着手说:“今天早上,天快要亮的时候,他忽然肚子疼起来了,一直呻吟不断,把我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