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胡宾正在拚命突围之中,见阿红滚落到了自己身边,心里气极,但又不能眼睁睁看她在混斗中成为牺牲品。于是一脚勾住阿红腰部,向着床的方向猛一用力,只见她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稳稳的落在了床中央的被褥之上,至于是死是活,那就全靠她命了。
“看刀,”趁胡宾分神之际,阿七大喝一声,忽然从旁边猛劈过来。
对付阿七,胡宾还是心有余力的,只是他这么多手下的围攻,确实让他有些手忙脚乱。
随着阿七的大喝声尚未传入耳膜,胡宾已从刀风中感觉到了危险,身体本能的一动,快速侧身低头躲过,然后反手猛砍向阿七。
这一刀可谓力道千钧,带着愤怒向阿七的手臂削去,幸亏阿七躲闪及时,否则整条手臂都会被削断。尽管如此,但还是被削去了一小块皮肉,直疼得他哇哇乱叫,鬼哭狼嚎般,凄厉之声响彻整个房间。
胡宾趁此机会,瞬间手起刀落连连砍翻身边几人,然后快速逃出房间,一路狂奔跑出大门,跃身上马狂飙而去。
“哎哟哟,你们这群天杀的,看把老娘的屋子砸成什么样了,你们得赔我钱呐。”
闻讯赶来的老鸨阿灵一把拉住手臂负伤的阿七,哭嚎大叫,不让他走。
此时阿七的手臂已用布条做了简单包扎,但鲜血还在缓慢向外渗透,布条外面殷红一片。
“放下,”阿七狠狠瞪着阿灵,眼眸鼓起如铜铃般:“你想死啊,活够了是吗,看老子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话音未落,随即一巴掌煽向阿灵那张涂脂抹粉、此时已怒不可遏的媚脸。
“啊哦”一声尖叫,阿灵已被煽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瞬间找不到了方向。若不是被身边的两位窑姐扶住,早已跌倒在地。
“大爷息怒大爷息怒,”三个怡春楼打手模样的人见阿灵被揍,立刻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小头目样的似乎认得阿七的人,嘻笑着向他忙赔不是:“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有话好说?怎么说?叫我们赔钱是吧,也不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张老板的地盘,再要蛮横阻拦,立刻放火烧了怡春楼。”
阿七向着怡春楼的一帮窑姐打手一顿训斥,那些人皆被惊得面面相觑,不敢吱声了。
直到此时她们才知道阿七他们是张家的走卒,谁还敢有非份之想。
谁都知道得罪张显贵的后果是什么,别说砸烂了你的器物家什,就是要了你的命,那也是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微不足道。
听阿七吼骂完,那个小头目模样的打手涎笑道:“大爷大爷,是我们不对,刚才阿灵可能是眼生,没认出是你,多有冒犯,得罪得罪,是去是留,请自便,要不,让兄弟们到大堂喝点小酒再走?”
阿七向着那人一瞪眼:“不用了,老子还有急事,”然后回头向着一众手下喝道:“兄弟们,走。”
一众手下抬的抬,扶的扶,带着几个受伤的同伙随着阿七招摇着走出了怡春楼大门。
“老板,事情没有办妥,”阿七回来后立刻向张显贵报告了事情经过。
“饭桶,真是一群饭桶,养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还不如养条狗,”张显贵向着阿七怒吼:“为什么不多带些人过去?你把我的步骤全打乱了。”
低垂着头的阿七嗫嚅道:“人、人我也带了不少,谁知胡宾那狗娘养的,才离开我们几个月武功已大为长进,连我都和他交不了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一条手臂都差点废了。”
“你不知道挑些功夫好的人去吗?你看看你带去的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看大门的大爷,能办成事吗?”张显贵已被气得七窍生烟,指着阿七的鼻子一通斥骂。
“啪啪啪,”几声脆亮的掌声响起,阿七用那只没受伤的手狠劲抽了自己几个耳光,痛哭流涕道:“老板,是小的无能,你处罚我吧。”
张显贵瞪了一眼胡宾,既恨又怜,本来也是想处罚他的,但转念一想,他对自己忠心耿耿,从无二心,一直鞍前马后效劳至今,若处罚了他会引起人心涣散,还是从轻发落算了,便道:“念你跟我多年,也没犯过什么大错,这次就饶了你,以后做事要多动动脑子,知道了吗?”
阿七忙不迭道:“知道了知道了,谢老板不罚之恩。若有事,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
张显贵坐在椅子上,脸上抹过一丝复杂的表情,瞧着阿七冷然一笑:“好了,起来吧,先回去,有事再叫你。”
“好好,阿七应着,”赶忙站了起来,再次鞠躬谢过张显贵,一溜烟跑出了大门。
见阿七离开,一直端坐于桌旁沉默不语的方丈瞧向张显贵道:“张施主,这个计策就到此为止吧。”
张显贵看向方丈,冷哼一声,不甘心地说:“到此为止?不行,我得继续想办法实施这个计策,这次失败主要是阿七用人不当,带去的全是些酒囊饭袋,百无一用之人,下次我要亲自挑人,甚至由你亲自出马,难道还逮不着一个胡宾?”
方丈抬头看了看张显贵,呵呵一笑:“问题是人家胡宾还会上勾吗?他又不傻,他这次逃回去肯定会向欧阳剑报告的,那欧阳剑一分析情况,不就识破了这个诡计了吗?”
张显贵听了,觉得方丈说得也对,随即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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