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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1页）

&ldo;我说，&rdo;他说，&ldo;我想这是个误会。&rdo;&ldo;你什么意思，误会?&rdo;他的老板凶狠地回答了一句，&ldo;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就是我们要的人，所以你别在这儿嚷嚷。&rdo;

&ldo;你演过主角吗?&rdo;罗森格兰兹先生问温西。彼得勋爵在内室的门口停住了，用无所谓的眼神左右扫视着惊呆的观众。

&ldo;我演过主角，&rdo;他高声说道，&ldo;在欧洲所有王室成员面前。摘掉面具吧，蠕虫早已拐弯了!我是彼得&iddot;温西勋爵，皮卡迪利的侦探，正在追踪一起谋杀案。&rdo;

他把两个胖先生拽进房间里，在他们后面把门关上了。

&ldo;门关得好。&rdo;有个人说。

&ldo;好了，&rdo;侦探叹气说，&ldo;好了，这是怎么回事啊!&rdo;

他走向那道门，这一次哈洛克斯没敢阻拦。

&ldo;好，好，好，&rdo;苏利文先生说，&ldo;好，好!&rdo;他把温西的名片翻过来，盯着它，&ldo;亲爱的，亲爱的，真可惜啊。多么浪费啊，是不是，罗森格兰兹?你有这张脸，应该拿它赚大钱。&rdo;

&ldo;现在，这儿没有我能捞到的东西了。&rdo;罗森格兰兹说，&ldo;所以我最好先走一步。这蠕虫是一条好蠕虫，苏利文，可就像莎士比亚说的那样，他不在市场出售。除非彼得勋爵对这件事有兴趣。这会很精彩，是不是?彼得&iddot;温西勋爵在主演名单上?现在没有多少人关心贵族了，但彼得勋爵还是很出名的。他做实事，现在这个时代，大家都喜欢做实事的人。一个勋爵头衔什么都不是，但一个勋爵会飞越大西洋或者开一家帽子店或者侦查谋杀案‐‐这里就有吸引力了，你觉得呢?&rdo;

苏利文先生满心期待地看着温西。&ldo;对不起，&rdo;勋爵阁下说，&ldo;这是不可能的。&rdo;&ldo;时机不对，&rdo;罗森格兰兹先生说，他的热情似乎因为到手的鸭子飞了而变得更加强烈，&ldo;但我会给你好的待遇。两百英镑一星期，你觉得呢?&rdo;

温西摇了摇头。&ldo;三百?&rdo;罗森格兰兹先生试探说。&ldo;对不起，老家伙。我是不出售的。&rdo;&ldo;五百。&rdo;&ldo;你在说什么?&rdo;昂佩尔蒂先生说。&ldo;这没用，&rdo;苏利文先生说，&ldo;很无奈，但这没用。我猜你一定很有钱，是不是?太可惜了。你知道，有钱不是永久性的，有额外税和遗产税。最好还是趁有机会的时候，赚点你能赚的钱吧。不行吗?&rdo;&ldo;绝对不行。&rdo;温西说。罗森格兰兹先生叹了口气。&ldo;哦，好吧，我最好还是走吧。苏利文，明天见。到时候给我找到合适的人选，怎么样?&rdo;他离开了，不是从接待处那边出去的，而是从房间对面那扇专用的门出去的。苏利文先生转向他的访客们。&ldo;你找我?告诉我你要什么。爽快点完事，我很忙。&rdo;侦探拿出了奥嘉的照片。&ldo;这个科恩姑娘?是的，她怎么了?没什么麻烦吧?一个好姑娘。工作勤奋，在这儿没有不良记录。&rdo;侦探解释说，他们想知道苏利文先生最近有没有把奥嘉的任何照片给别人。

&ldo;这个，让我想一想。她好长一段时间不在这儿了，我想，大概是在做什么模特工作吧。这对她更好。一个好姑娘，相貌也不错，可惜她不会表演，可怜的孩子。等一等，哈洛克斯呢?&rdo;

他奔去门边，把门小心地打开一条缝，大喊：&ldo;哈洛克斯!&rdo;通过那条小缝，秘书又挤进来了。&ldo;哈洛克斯!你认识这张小科恩的照片吗?我们最近把它送出去过吗?&rdo;&ldo;怎么了?有的，先生。您不记得了?一个家伙过来说他想要一个俄国模样的女孩。&rdo;&ldo;对了，是这样。我就知道有人拿走过。告诉这几位先生关于那家伙的事。我们不认识他，是不是?&rdo;

&ldo;不认识，先生。他说他正打算开始自己的剧团。名字是‐‐等一等。&rdo;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舔了舔手指来翻页，&ldo;是的，在这里。玛瑞斯&iddot;瓦瓦苏。&rdo;

&ldo;名字不错，&rdo;苏利文先生咕哝着说，&ldo;显然不是他的真名，从来都不是真名。他也许叫波兹或者斯宾克。但你要是用波兹或者斯宾克来命名一家公司就不像了，不够有档次。我现在记起来这个家伙了。矮个子的小伙子，还有胡须。他说他在为一个浪漫剧找演员，想要一个俄国型的。我给了他丽维斯基、小彼得罗芙娜还有一两个别人的资料。我记得，他似乎就是看上了这张照片。我跟他说，彼得罗芙娜更有经验一点，但他说他不关心这个。我不喜欢那个家伙。&rdo;

&ldo;不喜欢?&rdo;

&ldo;不喜欢。我从来都不喜欢那些只要光有脸蛋的美女的家伙。老叔叔苏利文也许是个讲话难听的人，但我不能容忍这种事情。我告诉他，这个女孩已经有工作了，但他说他只想拍一下她。她从来没为此事来过，所以我想她可能没答应他。如果她真的来了，那我会教她点智慧。我不是很看中我的佣金，不管你问哪个姑娘，她们都会这么告诉你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瓦瓦苏给她惹上麻烦了?&rdo;

&ldo;不完全是，&rdo;温西说，&ldo;她还在做模特工作。但那个瓦瓦苏‐‐侦探，给苏利文先生看另外一张照片。是不是这个人?&rdo;苏利文先生和哈洛克斯两个人的头都挤到了保罗&iddot;亚历克西斯的照片前，并同时摇了头。&ldo;不，&rdo;哈洛克斯说，&ldo;不是这个人。&rdo;&ldo;一点都不像他。&rdo;苏利文先生说。&ldo;肯定?&rdo;&ldo;一点都不像这个人。&rdo;苏利文先生带着强调的口吻重复了一遍，&ldo;那家伙多大了?瓦瓦苏看上去像是四十岁，一副两颊陷下去的乞丐样儿，声音像是修女的糖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倒是很像犹大。&rdo;&ldo;或者理查三世。&rdo;哈洛克斯先生提议说。&ldo;如果你读那个让人讨厌的段子，&rdo;苏利文先生说，&ldo;在第五幕里是找不到他的。在那跟小市民有关的一幕倒还有可能，你知道。理查登场了，在两个僧侣中间，正在阅读着什么。其实，&rdo;他又说，&ldo;这是很难表演的一段，在我看来，很自相矛盾。你可能不这么认为，但我现在再一次仔细阅读又仔细思考，我得说，我觉得莎士比亚在写这一段故事的时候，脑子并没有放在工作上。开头太拖沓了，结尾又太粗暴，一点都不自然。但这场戏一直都演得很好，原因就是，里面有许多人出场。但他把两个迥异的性格写在理查一个人身上，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它的原因。其中的一个人优柔寡断、心思细密;另外一个人粗心大意，手忙脚乱，一会儿把人的头削掉，一会儿又大发脾气。一点都不协调，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