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夫人发话,外面的下人闻讯进来,冲上去就要钳制住赵端。
可能正是借着酒劲,赵端的身体一下子变得灵活起来。
像个毛猴子一样,三蹿四跳的就蹦到供桌近前。
也没多加考虑,一把将点燃蜡烛的烛台抄起,不管不顾的就撇向顾锦言。
嘴里还喊着,“小庶女去死吧!”
声音即出,烛台即到。
顾锦言是背冲着外面,赵翊单手揽在她腰部的位置,另一手在为她拭泪。
谁也没料到赵端会突然袭击,好在蜡烛在投掷的过程中,熄灭了烛火。
赵翊反应迅速,用手推了出去。
但奈何烛台比较长,莲花底座还被蜡油灼的火热。
好巧不巧撞到了顾锦言的肩膀处,虽然冬装穿得多,但还是被“嘶拉”烫了一下。
“啊!”
顾锦言被烫得嚎叫了一嗓子。
赵翊被吓得七魂丢了六魄,也没有往日来的冷静范儿,冲着下人大喊。
“快去叫府医。”
赵老太太更是一下子离开座位,去查看顾锦言的伤情。
见外衣都被烤焦了一块,立刻回身指着赵端大骂。
“逆子啊!逆子。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打长兄长嫂。”
赵端刚才就是一个冲劲,他只是想发泄一下情绪,现在已追悔莫及。
自古“长兄如父,长嫂如母”。
在寻常百姓家弟妹都尊着兄长,更别谈繁文缛节的高门贵族了。
侯爷见状顿时暴跳如雷,抬手就猛扇了小儿子两个大耳光。
赵端被扇得耳朵嗡嗡作响,一下就跪到了父亲面前。
“来人,把这个逆子拉出去,打五十大板。”
说完,他不解恨的补充一句,“不,打一百大板,把他往死打,就当我赵盛从来没生过这个逆子。”
见父亲犯了雷霆之怒,这下赵端也老实了,被下人拉到外面,绑到了长凳之上。
府医很快赶到,但因这里是佛堂不便看诊,便由赵翊把顾锦言抱到了偏房。
赵老太太急得不行,这边担心着孙媳妇的伤势,那边还担心被打的孙子。
由崔妈妈扶着,站在院中不断的垂泪。
衣服穿的多,顾锦言的伤情并不大。
但因为她在现代小时候玩过火柴,烧伤了手指,所以对火有阴影。
再加上衣服后面传来的烧焦味,让她更加感到恐慌。
初夏和月桃要将她的衣服脱下,查看伤情,但哄了老半天,她就是不肯脱下。
月桃都快急哭了,不断的哀求着,“少夫人,奴婢会很小心的,您不要害怕。”
顾锦言用手紧抓着衣服,头窝在床里面,像个受惊的鹌鹑。
初夏上床凑到她的身边,连吓带哄道:“少夫人,再不看,化脓了可就不好了。”
“是啊!少夫人,月桃求你了。”
赵翊虽然很心疼,但还保持着理智。
他大手一拽,就把顾锦言带在怀里,然后将她紧抓衣服的手掰开。
动作虽然粗鲁,但声音却很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