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劲装打扮的人踢了踢梁铭早已昏死的随从,语气不在意地问。
被问的人在梁铭名贵的衣服上磕了磕自己的烟袋锅子,连眼风都没给一个。
“走吧。”
劲装的男人看着这一地的狼藉,摸了摸鼻子,跟上前面的人。
少将军可真够狠的,这两天先是消磨那位梁公子的好脾性,又安排那一老一少装马一出,这位梁公子的名声算是被毁了,也不知道胳膊还能不能治好。
经过几天修养,还有龚医正一日一次的问诊,白筱诺的手腕早就恢复如初,因为鹰老给补的好,等到手腕彻底无碍的时候,白筱诺还胖了两斤的样子。
“小姐,你的病好了,咱们是不是要去谢谢荆小姐啊?”
白筱诺这会儿还在帮周老夫人抄佛经,闻言看了夏儿一眼,“你倒是学得快。”
这些人情世故,夏儿以前可是不懂。
“那天可是吓死奴婢了!对了,小姐还记得那天我们遇见的那位梁公子么?听外面传他这两天出事儿了。”
白筱诺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是那位周景棋十分喜欢的三大才子之一的花孔雀。
漫不经心地问,“他怎么了?”
“他和我们一样倒霉呗!出门的时候,车轴断了,人也受了伤。而且,”夏儿看见鹰老正在远处跟一个丫鬟交代事情,迅速窜到白筱诺跟前,“而且受伤昏迷之后,还被人扒光了衣裳。”
白筱诺看她这举动,幽幽地看她一眼,“夏儿,你好像还未出阁?”
夏儿小脸绯红,“又不是我一个人说,外面都传遍了。”
这倒是出乎白筱诺的意料,像梁铭那样的身份,不应该会被人拿到街头巷尾说吧?
夏儿看她不信的样子,拔高了一点声音,“奴婢说的是真的!而且外面的人还说梁公子沽名钓誉,仗势欺人,不堪为才子之名。”
白筱诺这会儿还听出来点兴趣,“这又是怎么回事?”
夏儿绘声绘色地把梁铭怎么被皇上责骂,纵马伤人,欺压妇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末了,还意犹未尽地托腮,“要是我们那天也去大昭寺就好了。”
白筱诺,“……”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你说梁公子的马车也是断了车轴?”
夏儿还在不着边际地瞎想着,听见她问话,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我们那天的马车呢?”
这些天她受伤养着左手,唯一执拗的也不过是坚持每天坚持给周老夫人抄上两个时辰的佛经,其他的事情,鹰老根本不用她过问。
“你是说害您受伤的那辆?咱们的人回去找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鹰老觉得可能是被人拆掉扛走了。”
白筱诺没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就是,可能咱们走之后,有人路过那,然后见那辆坏掉的马车没人要,就劈回家烧柴了。幸好咱们当时没有贵重的东西落在里面。”
白筱诺疑惑地用细白的手指点点嘴唇,睫毛轻颤,“最近京城的马车都这么不结实了?”
主仆两个正在聊天,就见鹰老走了进来,“小姐,白府那边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