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说:“我去看看。”
然后随着秦洛而去。
秦洛知道如果用水洗,除了扩大这块酒渍外,根本是无济于事。
白色的衣服,红色的酒渍,别样的明显。
一筹莫展之际。
宁采进来了。
她的身影出其不意的出现在秦洛旁边的镜子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手上捧着一个礼盒,她将礼盒递给秦洛:“这是我备穿的礼服,你先将就着穿一穿吧,咱们身材差不多,你应该可以穿。”
宁采大方的贡献出了自己的晚礼裙。
从盒子里取出,抖开。
一袭银色亮片拖曳晚礼裙,光华璀璨,耀眼夺目。
在洗手间并不强烈的灯光照射下便犹如星河移动,更遑论外边那么灿亮的水晶吊灯了,当真会美艳不可方物。
秦洛身上的白裙是飘逸动人的,宁采手上的礼服则性感撩人。
宁采催促着她:“别愣着了,赶紧换吧,我先出去了。”宁采拍了拍秦洛的肩膀,她那真诚而心无城府的笑意令秦洛感激又难受。
这么好的女人,如果沈少川不懂得珍惜,他就枉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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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的大门缓缓洞开。
身着银色曳地长裙的秦洛慢慢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那些狂热喝酒的人群渐渐止了声息,不约而同的朝她望来。
他们或筷子举在半空中,或嘴里还咀嚼着饭菜,或端着酒杯正往嘴里送,千奇百怪,什么姿势都有,但唯一不变的,是他们瞪直了的眼睛以及快掉到地上的下巴。
秦洛周身像是镀了一层耀眼的星光,款款移步,仪态万千。
筷子掉桌面上的声音,酒水洒了的声音,还有阵阵抽气声,伴随着秦洛的移动不一而足的想起。
秦洛面上笑着,心里却有十分的忐忑。
那一道道***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几乎将她灼伤。
她朝着主桌走去,就像是在刀尖上独舞。
秦洛的身影在沈少川的目光中逐渐清晰,或者说从她出现开始,他的视线就挪不开了,她像一个发光源,胶着了所有人的视线。
当然也包括他的,她更像一个发光的宝贝,让他几乎想要沉溺起来,脱下她的衣服,让她只为他一个人这样妖娆的绽放。
秦洛走的心肝微颤,裙子很长,一不小心,便要摔倒。
沈少川身体微动,小心两个字在嘴里打了个转儿,最终硬生生的压下去。
因为已经有一个人,先与所有人一步,名正言顺的抱住了她下坠的身体,搂住了她纤细的柳腰,志得意满的站在她的身边,接受众人哗然又艳羡的目光。
这个人就是何振光。
沈少川明明在笑着,可是眼底丝丝寒意渲染翻越出来。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愤怒的想要剁掉放在她腰间的那只手。
很想。
然而宁采的话将他拉回现实,宁采说:“虽然我自诩比她身材差不多,可是似乎她穿衣服总是比我好看比我有气质呢,少川,你说是不是。”
宁采身边一位年长的妇人温和的开口:“怎么会呢,采采,在沈妈妈眼里,你就是我们沈家最漂亮的儿媳妇,任何人都无法比的。”
她是沈少川和沈少怡的母亲。
宁采笑得羞涩:“谢谢阿姨夸奖。”
秦洛回到座位上,总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