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才是受害最大的一方?”
矮人坚毅的眼神逐渐打破了列游僧们一开始保持的不信任的态度。
“所以那些去挑战你们的兽人都失踪了?并不是你们杀掉的?”
“当然了,他们是找战狂氏族的,我们杀他们干什么,那叫不可理喻!”矮人摊开双手,表情非常不理解为什么列游僧们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我亲眼看到他们在营地大门门口叫嚣,随后被守卫告知这里是嚎哭峡谷营地,随即就离开了,虽然守卫向那个在大门上刻刻画画的家伙丢了一些石头做驱赶,不过绝对是将他们的自由完好无损的带着尊严一起还回去了。”
列游僧们互相看了一下,他们没有眼皮的眼睛中的目光也看起来不再冷淡,似乎升起了一丝信任。
“为什么要把它们弄下来,不是挂的挺好的吗?”
“呵呵。”
隆回和钝斧将挂在小镇附近的八个威吓点上的枭示都摘了下来,并将一些已经有些微微发臭、但啃食的响当当干净的动物白骨放了上去,并拼凑成了一个“兽人不兽人,兽不兽”的样子。
钝斧看了看,感觉并没有比同类骨头更具有威吓力。
“这就是所谓的领头的最喜欢的干的事,一遍又一遍的让手底下的兄弟跑来跑去,自己坐在屋里喝水!”
听着隆回的话,钝斧看着眼前的几个兽人小伙子的尸体,表情平淡。
“出来!滚出来!”
烈阳之下,几个年轻精壮的暗黄兽人正猛烈的敲打着嚎哭峡谷小镇的大门。最后方的兽人手中还握着一柄看起来略显简陋的氏族旗帜,看起来主要组成材料不过是一根未经打磨的轻木树干和一块已经有些老旧的兽皮,加上一些甚至有些随着时间向下滴落的染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简单,但在四个兽人“复仇者”的眼中则代表了事情的紧急和对荣耀的尊重。
“诶,你们要找谁?”
“战狂氏族的出来!”
当天执勤的鄠邑吃掉了手中的最后一块肉干,擦了擦嘴吻两侧的肉渣,随即拉响了一下哨塔一旁的铃铛一下。
一下的声音即代表有访客,第二位当天在下方执勤的守卫乱午听到声音,含了一口冷水瞬间就从困倦中脱离出来,跑向了门口的方向。
“听说是找战狂兽人的,什么意思,钝斧和格罗乌尔的朋友?但我看着态度不太对啊。”
乱午站在哨塔的最低端,爬了几层楼梯,但由于处于中冬时分,铁质的梯子在强风中已经非常寒冷。乱午看着梯子周围光秃秃的一片,毫无防护,不禁想着赶紧和拉尔法他们提出修建防护栏并覆盖上更多建材起到保护加保温的作用。
乱午听着在狂风之中的鄠邑的声音,勉强能听到是来找钝斧的,便扒着梯子的两侧滑了下去。
“你们最能打的兽人呢?叫出来!”
乱午打开大门后,听到的便是对方叫嚣一般的挑衅声。他虽然心觉不对,但还是按照鄠邑说的决定去找钝斧。他将大门关闭后,跑向了孤岩和星阳休息小屋的隔壁屋。
领头的短发黄兽人依然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度,脚不停的敲击着地面,后方拿着旗帜的兽人表情有些为难,或许是因为他个子也不大,并且扛着一个几乎和自己一般高的木头。
“要不,我们回去吧?”
“什么,阿索,你再说一遍?”
领头的黄兽人扭过头来,目光严厉的看向了提出这个建议的个子稍矮小的兽人。周围的两个兽人听着他的话,心中也各自有自己的小九九。
“阿多,我们,我们不用这样也能证明我们确实被战狂的兽人欺负了吧。”
阿多注意到了阿索看向自己的胳膊处的目光,很明显他是在说一个月前,自己被战狂兽人追逐时由于被对方用力扯动后而留下的旧伤。
“我跑掉了,你明白吗?!我没有被抓住!”
阿多用力的摁住了阿索的脸,同时将他整个兽人微微的压住使得阿索不得不微微向后弯着腰,否则他口袋中装着的东西便会因此掉出来,他生怕自己带的东西还会引起阿多的愤怒。
阿索看着对方眼里的血丝,似乎感受到了一丝不甘和恼怒。
“可是,是你叫我们躲进森林中的啊……”
“什么?”
听闻此言,阿多放开了手,目光凶历的看向了刚刚说话的同伴。
“我们真的打得过战狂的兽人么……”
“别废话!”阿多回身指向了声音的来源,姿势夸张,“我有把握能在绝对守规矩的荣耀决斗中杀死他们一个,到时候,只要把他们带回去……”
“吱——呀”一声,大门被钝斧慢慢推开,阿多身体下意识的向后轻轻一跃,另外三个兽人也都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