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禹。”江义看向儿子,目光没有像以前一样咄咄逼人,“这些年以来,我一直是觉得亏欠你和你母亲的,你那天在医院说得对,我深爱着你的母亲,却也对张梅动了一丝心,我自己都没有处理好的问题,又怎么要求你按照我的指导行事?”
可事已至此,再难回头,活着的人总要往下走。
“所以我不会再勉强你做什么了。”江义微笑起来:“你觉得是对的,那就放手去做,你觉得离婚了你能开心,我也不劝你,人生那么短,无悔就好。”
江驰禹看着江义额头的白发,原来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江义,曾经中京市有名的拼命三郎,已经老了啊。
“爸。”江驰禹低着头叫了他一声,却没有下文。
江义站起身来,走到江驰禹身边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余哥他们没有怪你的意思,想来小果也没有说你什么坏话,你们之间目前看来是好聚好散了,可真相是什么,只有你们知道。”
是啊,他们算是好聚好散了吗?
江驰禹沉默地想:已经……散了吗?
散了吧,毕竟婚都离了,留在枫林晚的东西,余立果什么都不要了。
“儿子,我只教会你做生意权衡利弊,做出最符合自己价值观的决定,感情的事我没有资格教你也没有教过你,但我最近看书看到一句话很有意思。”
江义慢慢往外走,边走边轻声说:“感情不应该被视为一种交易或决策,它是一种深深的情感联系和纽带,超越了理性和利益的权衡,所以无论怎么样,只要多年后回头看,你不后悔就好”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轻轻合上,室内安静下来。
江驰禹盯着自己眼前的一份文件,上面的字密密麻麻,却一个也无法涌入他的脑海。
又过了一会儿,江驰禹拨通刚才打进来的电话,推了晚上的酒局。
正在单汪感慨老板莫非要戒酒时,江驰禹又打了齐元龙的电话,约人来家里喝酒。
单汪:“……”
枫林晚
齐元龙来得早,还带了点小吃下酒。
江驰禹拿了瓶好酒,两人边吃边聊,齐元龙这才知道江驰禹和余立果已经离婚了。
“卧槽!”齐元龙无比震惊,自己出了趟差回来,事情居然已经发展到这么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你不知道?”江驰禹放下酒杯,不经意地说:“赵可嘉一点没和你透露?”
齐元龙“害”了一声,“她怎么可能和我透露,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和小果关系铁得很。”
“你追她也追了快两年了吧?”江驰禹突然有些感慨,“这么快。”
“快什么啊。”齐元龙摇摇头,“这还只是勉强当上了朋友。”
“你就这么收了心,又没到手,不觉得后悔?”江驰禹问。
齐元龙立马笃定地说:“真正爱一个人,为她付出什么都不会后悔的,只后悔没有做得更好,给得更多。”
作者有话说:
双更求一海星~
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