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禹笑了下,闷下一杯酒,喃喃自语:“是啊,或许连你都比我懂。”
“不是,你怎么想的禹哥?”齐元龙问:“怎么就轻易同意离婚了,就没再争取争取?”
齐元龙觉得他们俩再怎么闹应该也不至于走到离婚这一步吧。
江驰禹盯着酒杯,叹了口气:“我以为,他只是在闹脾气。”
以为只不过是闹脾气,以为晾晾就会降温。
没想到,晾着晾着就凉了。
“没想到,他真的就要离。”江驰禹眼皮因为酒精有些泛红,语气也带着些许的不满:“他特么真的就离了,我每天都去门口看他,哪怕他出来一下,我也会抱他的。”
会抱他的,江驰禹知道,余立果最喜欢自己抱他了。
可是,余立果从始至终都没有见他。
“他这气性也是真的大。”江驰禹点评道:“我就没见过气性这么大的人,都跟他解释了我和屠定云不可能的,有误会我们说开就好了,奥特曼的事谁也没办法,我可以补偿他。”
可是,余立果就是一根筋。
齐元龙默默听着,尝试分析:“可能小果也很难受吧,换做是谁都会难受的,毕竟他对奥特曼很有感情,也特别介意你和屠定云的事,本来我答应他不跟你说的,其实当初他还特意找过我,问你和屠定云以前的事儿。”
江驰禹倒酒的动作一顿,“他找你问过?”
“嗯。”齐元龙点头,“所以,其实他内心或许很不安很介意,但依旧选择相信你,但可能后来发生的一切,让他觉得失望了吧。”
余立果一个人经过漫长的跋涉和等待,迎来了心脏上致命的一刀。
所以失望,所以离开。
“禹哥。”齐元龙说:“你跟兄弟说个实话,你爱小果吗?”
江驰禹已经喝了很多,耳尖泛着红,他没有回答齐元龙的问题,反而答非所问:“我觉得我后悔了。”
“那……”齐元龙点点头,明白江驰禹的意思,“那就去找他,去解释,去挽回。”
醉了酒后的黑夜里,江驰禹做了很多梦。
每个梦里都有余立果,他的笑声,他的哭声,他说过的话,他吻过来的嘴唇。
梦醒后,一场空。
江驰禹往旁边摸了几下,找到手机打开,凌晨三点五十八分。
天还未亮。
整个房间出奇的安静,像一个四四方方的黑暗密闭空间,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
二十几年来,江驰禹第一次感觉到一种陌生的情绪——孤独。
失去余立果后,他每天都觉得很孤独。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班,一个人熬夜工作,一个人睡觉……
这些他以前习以为常的生活方式,在余立果出现后被短暂地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