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驰禹不动,余立果又笑道:“怎么,狗狗们吐口水把你鞋子给粘住了?”
“我好像踩着狗屎了。”江驰禹有些难为情地说。
抱歉
这辈子第一次踩着狗屎的江少别扭地一瘸一拐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走出狗舍,宁愿打赤脚也再不愿意穿那双软软的拖鞋。
并且因为打了赤脚又去余立果房间洗了个澡,水声哗哗响起,余立果躺在床上玩手机,眼皮越来越重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恍惚中感觉到有人拔掉了床头的充电器,动作很轻地给自己盖上了被子。
基地的地暖安装完毕,动物宿舍也重新修缮规整,时间一晃过去大半个月。
江驰禹已经很好地适应了基地的生活,学会蹲在路边跟随余立果和小朱吃盒饭,也学会带上一套备用衣服在身上,平时抢着干脏活累活,捉猫抱狗不在话下。
手臂上因此又多了几条伤疤,有次为了救一条狗,甚至和一位老泼妇当街对吵,最后江驰禹被老泼妇的方言攻击弄得有点落了下风,站在原地有点尴尬。
余立果跳上去一边跺脚一边拍手和老泼妇互骂,以魔法打败魔法,最后余立果险胜。
三人抱着解救下来的狗上车,在车上互相对视一眼,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江驰禹也笑出了声,直言这辈子没有过这样的经验。
余立果笑得腰痛,深觉这半个多月来,和江驰禹的相处越来越平和轻松。
一开始江驰禹出现在贵州,余立果脑袋里的弦都是绷紧的,但是江驰禹从始至终没有提过一句要复合的话。
余立果甚至在脑海里面想象过很多次江驰禹提复合的话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但是江驰禹从来没有提过,也没有任何越界的行为。
这让余立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不上不下的,总之是一种挺奇怪的感觉。
又过了一段时间,江驰禹打完最后一针狂犬疫苗,此时他手背上的伤疤已经愈合,不过还是留下了几条极浅,注意看能看出来的疤痕。
贵州的紫外线比较强,待了近一个月的江驰禹被晒黑了不少,虽然看上去还是很白,但是每次他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余立果看见他脖颈间明显的肤色分界线,就觉得很搞笑。
这天小朱一大早就很兴奋地告诉余立果他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这勾起了余立果的强烈好奇心,可是小朱故弄玄虚地硬是忍到了傍晚才说。
“我追到小李了!”
说这话时,小朱朴实的脸蛋儿浮起一抹红晕,竟是害羞得不行。
小李是基地里的领养员,是个个子一米五几的小姑娘,也是刚大学毕业,一头就扎进基地来了,工作认真又负责。
两人家住得不远,说起来很小的时候就互相认识了,只不过长大各自出去读书,没了联系。
直到又都到基地里来上班,偶尔小李下班晚了,小朱就等着她一起。
久而久之,两人就产生了感情。
小朱也是突然开了窍,除了出去救助的时间,其他时候都在小李跟前鞍前马后。
终于是抱得美人归。
余立果听罢瞪起眼来跳起来就给了小朱一拳:“好小子,竟然背着你小果哥偷偷脱单!你要是不好好对小李,你等着挨收拾吧你!”
小朱连连称是,笑得看不见眼睛。
这是一桩所有人都很高兴的喜事,小朱开着车去城里买了不少食材,大家伙儿决定今晚在院子里搞顿烧烤庆祝庆祝,还带来了自家酿的白酒。
江驰禹刚打完疫苗,不能喝酒,于是就充当劳动力给烤网上的烧烤翻面,时不时夹上两夹子肉放到余立果跟前的碗里。
小李是个内向的姑娘,乖巧地坐在小朱身旁,微笑着看余立果和小朱划拳喝酒。
“请就请啊,四你不是我!”
“九是你要喝!”
“造造造!你着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