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芳一听,越发以为女儿没有错,面上不屑道,“你说的梁羽是不是上次害你被陈继饶赶出家门的那个军嫂?”
秋兰点头,她还记得林安邦说过,是梁羽把信笺拿给了他,旧狠新仇,趁着这次有爸妈帮她出头,她一定要一并报了。
她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就是她,不过她已经离婚,不是军嫂了!”
这个年代,离婚并不多见,泰半是男人跟别人好上了,女人被休妻。
朱秀芳颇为诧异,“怎么离婚了?”
秋兰添油加醋,“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愿给婆家生孩子,甚至不惜摔下楼去,换作是谁家也受不了。就算离婚了,她还死皮赖脸要留在部队,真是不怕膈应人。”
就是秋振铎也觉匪夷所思,“兰儿,那你以后还是少跟她来往,省得把你也教坏了。”
秋兰连忙撇清关系,“爸,一开始我看她为人还挺好,每天去市里上班还捎带上我,原来是为了利用我去对付楚俏。我知道后再不敢往她那儿走动了。”
朱秀芳听了,嘴里狠狠啐了梁羽一口,怒火难平,“还以为部队的人觉悟有多高呢,一个两个不安好心,巴不得兰儿不好过,我看他们就是狼子野心!”
秋振铎脸色这才稍稍好了点儿,”那照你说,这事儿咱们照理,我看还是要知会一声领导才行。”
秋兰一下紧张起来,“爸,要是告诉领导,我的名节岂不是公之于众了?您叫我以后还怎么见人?”“你急啥急?”秋振铎神色不悦,打断她的话,“我还不会为你的名声考虑么?这事儿林安邦、楚俏两口子和梁羽都有错,凭啥就你一个人吃亏?不管怎么说,林安邦趁着酒
醉耍横就是不对,我看领导也不敢声张出去!咱们先跟他沟通好,到时把人一并叫来当面对质,领导发了话,我看他们也不敢胡说八道。”
朱秀芳一听也觉有道理,点头附和,“依我看,即便咱们不声张,怕也是瞒不过那几个人,也堵不住他们的嘴,还不如让领导出面呢。”
秋兰一下没了话,算是默认了。且说楚俏吃了午饭,瞧着楚珺慵懒困顿的模样,收拾好碗筷,就去西屋打扫了。上次男人演习受伤,楚俏跑来照顾他,初来那夜男人推说主卧泼湿了水,两人在这儿挤了
一夜,后来也没住几天。
这次楚俏一来就和陈继饶住主卧,西屋就空置了下来,不过好在积的灰尘不多,她拿湿布擦了一会儿就弄好了。
不过凉席上的霉味倒是有点重,楚俏卷好拎出来。
陈继饶正巧从灶房里提着开水壶出来,见她急慌慌的,不着痕迹地把水壶往后提,“这是要去哪儿?”
楚俏从边上挤过去,被他拦腰挡下,才道,“澡房太小了,我拿去小溪那儿洗洗,一会儿就好了,你快去午休吧。”
自打上次水库塌方,引了一条水沟到部队这边来,不少军嫂为了节省用水,一早就去溪边洗衣裳了。
不过大热的天儿,那边也有不少兵跑过去擦身子,男人干咳一声,一本正经道,“外边日头大,我去吧。”
“不用,”楚俏忍不住笑了起来,“总不能什么活儿都得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