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精灵族被大举袭击后,各族高度戒备了起来。也拜那次之后,恶徒的原型暴露了。它们实际上就是古时候的恶魔偷渡到了这里后制造的麻烦。
可是,问题不在这里。
我根据托马斯那里得来的消息,恶魔的似乎管不了那些恶徒。指挥恶徒的另有其人。这让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除了恶魔会使人疯狂,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让他们无比憎恨这个世界呢?
从那之后,我常常坐在勇者峡谷,对着导师和哈士奇的墓碑。和他们对话,商量很多族里的大事。
谁叫我现在是领袖,什么都要我来过目。好在有萨兹他们帮忙,就是最近人族有戒严的趋势,族中的小孩子跑去人族上学的变少了。
真是堪忧的状况呐。
兽族大联合那边似乎还很安稳,没有受到恶徒们的大举进攻。这边的话,在我回到萨斯提亚城的不久就开展了一次。
这让我不得不再度重视起来。很可能对方的人数已经积累到了十分可观的地步。往最坏的方面想,他们恐怕都有向所有种族宣战的底蕴了。
在有一晚,那夜是满月。
我斟酌着一杯不懂风趣的科嘉温,微微抿入口。麦子的香味的确醇厚,可是在那时我却觉得不如艳美的红酒更醉人。
已经长得水灵出落的法妮,抚平她工作用的女仆装裙角,坐在我身边。
“爷爷。”她呼唤我。
我并非沉浸在某种思绪或是意境中,只是脑袋里太多的事情成了一团乱麻,不知该择出哪个更好。
“法妮。。。。。今年二十岁了吧。。。。。。”我的声音好像很苍凉,犹如这片被风来回穿过的峡谷。
“嗯。”
果然,近两年的接触少了。就连话都少了好多,难道说这就是跟儿孙分家后再相遇的感觉吗?
我想不出能跟她说什么。聊一些少女感兴趣的话题不是我这个老家伙擅长的。该教授她的魔法,最基本的她都学会了。
毕竟,她是个人族的女孩。如果她成为萨满的话,按照规矩就必须要处于兽族这一方。
我的直觉告诉我,她还是心系人族的。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家,我不过就是个她半路上的受养父母。时常心中挂念一下,嘘寒问暖一下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爷爷,跟我说一下最近恶徒的事情吧。他们也攻击约塞纳城了,规模大的吓人。”
“这样啊。”我看着她故意为我挑起话题的神情,心中怅然若失。
于是,我说起了精灵族的事情。尤其是回到战场时,看到的那个全副武装的身影。我真的觉得那里很熟悉。
是动作上?他的身影?或是某种姿态?
我说不清,每每回忆那个画面总有一丝慌张在我心头萌生。我好像认识那个人,但是因为太过久远了念不出他的名字,仿佛只有几面之缘,我的印象好像很深刻。
唯一最直白的回馈就是——一句话!
因为我曾经对他说的一句话,让他变成了那个样子,可我一点也想不去我说了什么。
想到这里,一股罪恶感压住胸口,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那时,法妮细腻的手掌抚摸过我的后背。她靠在我的肩头说,“没关系的爷爷。爷爷从来不会做很坏的坏事。因为爷爷还是个孩子,用老顽童称呼合适些吧。”
“我可以一点都不顽皮。”
“嗯嗯。”她摆动脑袋,“我是指顽固又孩子气。”
她说中了,这才是一直以来的我。可以说,一针见血吧。。。。。。
我稍稍撇头,饮下一大口酒。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一道朦胧的身影。
他身着黑色的帽衫,身影消瘦。冷冷的盯着我,幽黑的瞳眸中是死一般的寂静之地。我仿佛置身于此,他坐在我的旁边,淡淡的扫了一眼靠在我身旁的法妮。
口中咬着棒棒糖的他口齿不太清晰的说着,“终于有点觉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