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多数学者相比,他并没有多少的探究欲,坐上这个位置完全是因为他不算是太能打以及……
教团里实在找不到愿意做这些事情以及能做这些事情的人了。
那群人,不是狂信徒就是神经病,亦或者两者都有,压根不具备正常跟人说话的智商。
脑子里仿佛就装不下除了深渊真理以及殿下以外的东西了,让他们负责文书工作以及知识研究,实在是不靠谱。
而他这个性格较为耿直,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反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职场霸凌下,跑来做了文职,多数时候也不用直接和那群同事往来。
不过,这趟外勤实在不算愉快。
或许自己确实缺乏对知识的尊重,所以才会在这地方被一个隔离屏障困了半个月,说出去都怕丢人。
渊上盯着自己的计算图纸,指尖燃气一簇火苗。
妈的,计算又出问题了。
他决定出去缓缓。
这一抬头,他才看见了图书馆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
图书馆内没有窗子,那道不算高大的正门又恰好处在他书桌位置的死角,以至于他如今才发现外面的变化。
渊下宫内的大日御舆已经平稳运转了百年,它出故障的概率比自己同事突然有天不再对着殿下发病都小。
而整个渊下宫内,能有能力关掉或者破坏大日御舆的人目前只有两个。
一个是之前一直住在这里的那个竖瞳女人,另一个是昨天刚来的那个神秘人。
渊上放下纸张,任由其飘到桌边的一小堆灰烬旁,起身向外走去。
于是,当他迈出图书馆的时候,理所应当的看见了不远处正走过来的一个“熟人”。
这女人怎么来了,还没吃到上次的教训吗?
阿祁向前的脚步也因为图书馆门前走出的人而停止。
两人隔着百来米的距离打了个照面。
这一次,没有哪一边试图攻击。
“我——”
“你——”
他们都在同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大日御舆的关闭和对方无关。
……
塔维纳尔伸了个懒腰,从大日御舆的开关附近坐起。
不得不说,这硬邦邦冷冰冰的地面远不如自己在至冬老家的床来得柔软舒适,不过她也不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