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车停的很快,我也尽量憋着,一从上面滚下来,就“嗷嗷嗷”地吐了一地。
自己也头晕目眩,蹲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他一边给我顺着背,一边又快速把水拿下来给我嗽口,还拿了两粒白色的药丸让我吃下去。
对于药物,我是拒绝的,可是看到他紧张的眼神,心一下子又软了下来,就闭着眼睛吃了下去。
然后蹲在路边,两腿发软,看着他拿起电话往外拔,语气很紧的跟人描述我的症状。
目光穿透时间,想到了很早以前。
那个时候我们常在两家相邻的一块空地上玩,有好吃的好玩的,也会拿出来分享,有次他拿了一种点心,看上去特别漂亮,也很香,只是我才吃下去不久,肚子就开始难受,而且头上一直冒汗。
最后又拉又吐,整个消化系统都失灵了。
他吓坏了,一边给我喂水,一边又想处理我身上的脏污,最后却弄的自己也满身都是。
家里大人找来的时候,我们两人都一身恶臭,而且我都觉得自己要死了,躺在地上蜷成一团,肚子里像被刀搅一样,疼的要命。
后来去了医院,恍惚听到医生说那个糕点有问题,但具体是什么我却到现在也不知道,但是那天他眼里恐惧的眼神,还有紧紧抓住我的手却成了记忆里最深的牵绊。
萧闵行已经处理好一切,过来问我好些没有?
我点头,但一点也不想再坐车,就只蹲着不动。
他也没急着走,就陪我蹲着,不时会把水递过来,还用湿纸巾帮我擦脸,擦手。
他的动作很轻,大手滑过我的肌肤,最后又落在我的背部。
半个小时后,来了两辆车,一辆是敞篷的小跑车,里面坐着两个人,陆家兄妹。
另一辆是米娜,她晚来一步,下车看到我的样子,还有围着的众人,就急火火地问:“安安,你没事吧?他们怎么样你了?”
我尴尬地看了一眼众人,轻手扯扯她咕哝:“我没事,就是有点晕车。”
米娜稍稍松了口气,把我扯到一边问:“我以为就你跟萧闵行一起来的,怎么还跟着一对?”
她竟然不认识陆家兄妹,倒让我有点意外。
“那男的是医生,是我晕车萧闵行把他叫来的,只比你早到几分钟,那女孩儿就是他的前女友。”
米娜听到“前女友”三个字,就把眼睛瞪大了,随即转头毫不掩饰地盯着陆依姗看。
陆依姗一见到萧闵行,就像全世界的人都不存在似的,早把手又挽到他的胳膊上,此时连头也依上去,一副娇羞小女人的状态。
米娜的声音不太好,轻声问:“上次在画室里,就是她往你头上泼水?”
我点头,但那天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而且今天来的两个男人都是站在她那一边的,所以我及时拉住她说:“事情已经过去,她比我惨多了,别搭理她了。”
米娜拔开我的手,径直朝着他们走过去。
她对萧闵行一向没有好感,现在看到一个女人当着我的面挎在他的臂弯上,估计已经气坏了,所以过去就把陆依姗撕扯开,而且很不客气地说:“萧总,你如果带安安来是为了看你们表演,那现在我就把她带走,顺便说一声,你选的这个演员可真够绿茶的。”
她说话很快,而且说完就过来拉着我往车上去。
还没到门口,就被萧闵行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