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萧闵行那儿踉跄出来,连脚步都不稳,刚回到房间就一头栽到床上。
顿时一阵天眩地转,自己如坠到地狱一样难受,而且周围全是暗无天日,再看不到一丝光明。
半夜的时候醒来一次,嗓子像着火一样,又干又疼,鼻子也呼呼往外冒着热气。
勉强爬起来,想去楼下喝杯水,却在经过书房时,意外地看到里面有光渗出来。
就从门下面,很窄一条,暗淡地印在走廊的地毯上。
萧闵行应该在里面,可是这关我什么事,我与他昨晚又决裂了,这不是我们的第一次,但却是最伤我的一次,因为过去他都只是不断加重伤害,从来不给我尝到甜头,可是这次不同。
策略变化,他对我好一阵,差一阵。
如同把拳头收了回来,我以为他要给我一个拥抱,却没想到是他更狠地出击。
这一拳直捶心脏,把我还对他残存的微弱希望捶成碎片,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冷水划过喉咙,虽然嗓子没有好一点,但头脑却慢慢清醒了,想想自己白天还在为他的事奔忙,晚上就得到一个这样的结果,不免有点想笑。
世界上再自做多情的人也比不上我吧,总是以为他一点点的施舍就是爱情,但他从来也不这么认为,全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那些可笑的夜,同情心泛滥,对他做出的事,估计萧闵行一定在心里偷笑,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蠢的女人呢?
好坏不分,还对恶魔动悲悯之心,难道我不是那个更可怜的人?
重新又喝了一杯冰水,回到楼上时,书房的灯还亮着。
只是我没有再停下来看,而是无声无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窗前看着夜色一点点被黎明驱赶,最后由灰白成了亮色,把室内的一切也都点亮。
我从椅子起来,捶了捶已经发酸的腿,去浴室洗漱,然后换衣服。
没有给萧闵行做早餐,而是拿了自己的画板,开车出门。
这个时间点,画室当然没开门,所以我就在附近的店里随便吃了些早餐,然后看着外面匆匆行走的人们发愣。
九点钟,车子稳稳停在画室的楼下。
白班的老师才刚到,学员都没有几个人。
因为上次的事情,我在这里也算是出了名,所以那位老师一看到我就满面堆笑。
我也不跟他谦虚客气,直接说:“从今天开始我想学怎么用电脑修图。”
老师把我资料翻出来看了看,没有再说什么话,就把先领进了电脑室。
并没有我想像的难,归根结底这些东西还是要靠手里的笔,而电脑只是一个辅助工具,简单修一下,然后方便扫描出去给更多人看到而已。
再加上以前也有电脑知识,所以很快就掌握了要点。
试着把自己之前画的拿来修,效果虽然不是太满意,但程序是对的,只是要多加练习罢了。
意外的是,我从电脑室出来,竟然在画室看到了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