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到他的样子,就吓傻了。
硬来是不行的,所以气中生智,一边往浴室里躲,一边说:“我走的一身是汗,正准备洗了澡就过去的。”
他的人已经到了浴室边上,正好挡住我要关起来的门,脸色阴晴不定,眸光犀利地盯着我。
我根本不敢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两腿软的更是跟面条一样,实力的悬殊,总是会让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定,被他一句话就击的粉碎,我们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有谈判的可能性,只有一个虐,一个受,而我根本想不到翻身之日。
他把我揪回到自己的房间,就那么甩到床上,然后自己跟狂风似的卷了出去。
一夜未归。
我自己在床瑟瑟等到半夜,最后实在杠不住,睡着了,天亮醒来,室内一片凉意,窗户大概是昨晚打开的,没有关起,风从外面吹过来,连窗帘都吹开一些。
我把被子裹裹紧,一边暖着冻凉的手脚,一边环顾室内的一切。
跟过去一样,没有明显的变化,唯一多的人就是我,连萧闵行的气息都淡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他最近也没睡到这里来?
一想到他就像进入一个黑洞,会无限循环,顺带着又会想到陆依姗。
其实我很搞不懂这群人的行径,如果萧闵行真的光明正大的与她情侣相称,我根本拿他没办法,是的,我离婚离不掉,走也走不出他的手掌心,除了眼睁睁的看着,真的无计可施。
但是他偏偏不那样,他已经公然承认我是萧太太,当着陆依姗的面也好像维护了我一点主权的样子,至少在他开车的时候,没有把副驾的位置留给那个女人。
虽然是一个很小细节,但在很多女人眼里这就是主权的宣誓,我也一样。
但是从另一方面说,他又一点也不避讳陆依姗的接近,当着我的面就跟她偎在一起,还任她拐着胳膊。
他到底想干什么?
告诉我,他才是王者,只有他给的我才会有,他不给我就什么也没有?
还是仅仅是为了羞辱,也为了显示他在女人之间的不可一世,看吧,无论多么优秀的女子,多么卑微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可以任其摆布的。
如果真是这样,萧闵行就不只是可怕了,还很变态,很心灵扭曲,他应该去找苏谦看看才对。
我都准备爬起来给苏谦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愿意接萧闵行这样的病号了,却看到卧室的门被推开。
萧闵行眼窝深陷,头发凌乱,衣服也乱七八糟的从外面进来。
他像是没看到床上还有个人似的,直接进了浴室。
我犹豫了半秒,快速从床上跳下来,一刻也不敢停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然后跑到楼下,进厨房,做早餐。
到他换好衣服,收拾的又人模狗样的下来时,简单热乎的早餐已经放在桌子上。
他恨恨剜了我一眼,到底什么话也没说,坐下来吃饭。
我没长这个胆,悄悄退到一边,尽量悄无声息的回到楼上去,把今天要去画室的东西都准备上。
算着过了他出门的时间,才慢悠悠的从楼上下来,然而萧闵行还坐在餐桌前,并没有动。
我有点慌了,不知道是当做没看到他出门,还是过去问问他怎么回事?
他这么敬业的人,不可能说不上班,更不可能故意迟到,而且早上回来的时候,他的情况是有些糟糕的,是不是昨晚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