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刚好相反,似乎这样的地方让他很兴奋,身上每个细胞都散发着战斗的气息,眼如鹰眸,犀利的四处查看,一手紧紧箍着我,一手里插在口袋里。
巷子尽头,果然有往左右转的弯,我们根据对方提供的信息往右转,然后是更窄,更深的小路,地面都是坑坑洼洼,好多里面还有水渍,要不断绕着才能进去。
我手心都攥出了汗,喉咙发干,声音也涩涩的有点发不出来,勉强问萧闵行:“那些警察行不行啊?他们为什么不跟着进来?这里好吓人。”
他把头低了低,俯在我耳边说:“这里他们更熟悉,已经走另一边进去了,你不用怕,有我在。”
他的手臂紧了紧,几乎把我抱起来地贴在身上,力量和声音对我起到莫大的安抚作用,心内也安静不少。
两人很快在一栋小楼前停下来,大门是用生锈的钢筋焊成的,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院子里没有一个人,二楼和三楼都有晾晒的衣服,但是一楼却破旧的厉害,有的房间连房门都没有。
萧闵行让我给对方打电话,说我们到了。
那头很快说:“进来上三楼。”
按他们的要求推开三楼的一间房门,我就傻眼了,里面站着三四个男人,都赤着上身,背和手臂上的刺青隔外吓人。
萧闵行的手一紧,脚带着我就往后退,可是一排房间的另一扇门却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人很从容地挡住了我们退路。
我根本不敢动,看哪边都害怕,更不敢想想米娜现在是什么样子。
萧闵行一直用手护着我,而另一只手也放在衣兜里没有出来。
我发现那些人好像对他没出来的那只手更感兴趣,从我们进来后就没怎么说话,反而有几个人都盯着他的手。
既是这样,我们还是势弱的,对方人太多,而且已经前后夹击把我们围拢到了屋子里面。
萧闵行先开口说话,问米娜在哪里。
那伙人里有一个人开口,听声音应该是给我们打电话的那个,很坦然地说人在他们手里,让我们拿钱出来。
萧闵行点头,好像早就料定会是这个样子似的,直接问对方要多少钱。
他们像两拔商人在谈论交易的价格似的,我们眼前的危险被刻意忽略,可是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不住的往四处看。
这个房间是两间打通的,里面除了几张铁架床,就是一些杂乱的厨房用具,连衣柜什么的都没,脏衣服散乱的挂在床角或者堆在地上。
屋里根本不可能藏人,当然也有可能在别的屋里,最可怕是我们现在不知道对方有几个人,这一排的房子有五六间,如果每间都有人的话,那别说我们两个,就算是那些警察全上来,能不能把米娜救出来也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