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走了几步,“无事你不守着你们家殿下,跟着我做什么?”
“殿下吩咐。”
夙止问,白竹就一本正经的答。忒无趣。像个影子一般,粘的太紧。
“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买到上好的文书四宝?上好的锦缎还有银针?”夙止偏着头问白竹。
“知道。”
“。。。。。。。。”夙止额头布满黑线,你知道你倒是说啊。
一个时辰之后。西来客栈,夙止低头挥笔,白竹一旁研磨。夙止银针穿线,白竹屏息凝视。窗外光线稍微柔和了些。
半个时辰之后。门外大量脚步凌乱的噪声随着夙止的落下的笔越来越近。白竹视线微微转了半分,尖锐的耳力捕捉到,他们要等的人已经进了莲迟渊的房内。
夙止伸了伸懒腰,大红的袖口垂帘。语气半分欢愉,“来了是吗?”
白竹点头。和夙止相识不过两个时辰,却始终看不透眼前女子。似影似雾,时而沉稳时而天真。
夙止起身整理整理衣装,踱步到铜镜前将妆容照了一照,方才没仔细看,莲迟渊的手艺竟这般出神。单单换了个发型。乍一看自己差点没认出来。
“真好看。”夙止笑眯眯的自夸自谈,手舞足蹈。
白竹忍笑,竟这么自恋。
流程并不繁琐。来人是石原丞相都守。估摸四十有余的年岁,略微肥胖。走起路来,忒有模有样。待夙止和白竹来莲迟渊房里请安时,那丞相都守正堆了一脸的肥肉笑眯眯跟莲迟渊侃侃而谈。
“属下参见殿下。”
“奴婢参见殿下。”
免不了的规矩。夙止尽管克制极了自己,却还是没作出一个像样的揖。惹得那老丞相面容有些不自然。堂堂翌昼皇子身边的婢女竟连请安都请的如此潦草。
“劳烦都丞相带路。”莲迟渊伸手。
“殿下莫要折煞老臣了。能请到殿下乃老臣荣幸。都闻殿下英雄风姿,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都丞相笑盈盈的客气。抚了抚袖口,率先带路。
“丞相客气了。”
夙止鄙视的听他们一言一语的客套,跟在莲迟渊身后小声对白竹低语,“太能装了。”古代人就是麻烦。
白竹心有同感却不好言表。他看惯了皇室权贵之间的尔虞我诈,笑里捅刀。这老丞相一看就不是个吃素的料。
只能轻声道,“夙姑娘千万注意,日后在言及就要自称奴婢二字。”
夙止垂了垂眼帘,心里刺痛转瞬即逝。笑道,“奴婢知道了。”
上好的金轿。大批的官兵,极为隆重的阵势。夙止无奈身为婢女,连坐轿子的资格都没有。只能顺从的和白竹守在轿子周身,跟着大部队缓慢前行。
围观的百姓被纷纷遣散。街道骤然一空。
估摸走了近一个时辰。才来到了所谓的石原皇宫。
千篇一律。气势磅礴的金碧瓦红,过分奢侈的银柱铜门。从正门进入,队伍逐渐散去。莲迟渊和都守从轿上下来,你你我我又客气了一番,才步行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