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琦心里着急,根本不和县令客套,开门见山道:“县尊,我来报案。”
“哦,什么案子?”县令眉头轻挑,问。
“县令大人可知白水河两岸好几个村庄的村民都得了重病,已经死了好些人。”
县令叹了口气,一脸怜悯,说:“如何不知道,我早就派出人手去查探此事,只是这种疫病都是天灾,本官也是无能为力啊。”
洪琦上前一步,沉声说:“这不是天灾疫病,而是人祸,有人往白水河中投毒,两岸百姓吃了河水,中毒发作。”
“啊!”县令大吃一惊,难以置信,“这……,小道长,这是大事,可不能乱说!”
“千真万确,没有半句虚言,”洪琦说,“我今晚追踪投毒之人,已经知道作案之人是谁!”
县令眼神闪烁,犹豫片刻,问道:“是谁?”
“蒋家家主!”
“什么!不可能!”县令脸色大变,叫道。
“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有什么不可能!”洪琦逼问道,“县令难道是有什么消息,敢确定不是蒋家家主做的?”
县令脸色僵住,说:“蒋家向来乐善好施,家主蒋平素有仁义之名,怎么会做这等事?”
洪琦说:“是与不是,县令与我前去一看就有分晓。”
县令为难道:“如此,等天色大亮,本观就请蒋平来县衙问话。”
“不妥!”洪琦说。
“嗯,如何不妥?”县令眉头皱起,神色不悦。
赤衣大汉上前一步,挡在县令身前,说:“道士不要放肆,县尊如何决断,哪儿容得你质疑!”
洪琦忍住怒火,说:“县尊大人明见,明早再去,那蒋平肯定已经把证据毁灭干净,再想将他绳之以法就难了,还请县尊立马派人去蒋家搜查。”
县尊说:“夜里衙役不齐,仓皇行事还会惊扰百姓,万一要消息有误,半夜冲撞了蒋家,惊扰了百姓,那岂不是罪过!”
这都什么破理由!
洪琦压着怒火说:“县尊大人休要犹豫,此事绝不能拖延,否则怎么给白水河两岸那数千无辜受难的百姓一个交代,县尊在公堂之上如何做的安心!”
县令沉着脸,一言不发。
洪琦继续说:“郡县之中各修行门派都上体天心,下顺民意,关注着这事,我下山前,观主特意叮嘱,要我回去把此行遭遇细细禀报。”
这就带着威胁了,要是县令在此事中推诿阻挠,洪琦回去向观主禀报,县令也要受到牵连。
县尊闻言色变,踱了几步,站住,厉声命道:“郭捕头,你带人随道长去蒋家。”
赤衣大汉闻言一惊,抬头看向县尊,只见其眼中闪烁着莫名意味。
“记住,把事情做的干净,不要走漏了风声!”县尊语气莫名,喝道。
赤衣大汉听懂了,只觉口中干涩,咽了口唾沫,费力应道:“是,属下明白了,一定把差事办好。”